戚钰微微一笑：“你做梦。”</p>
戚钰家居住的小区名叫御水湾。</p>
外面有排临街门面房，离她家最近的便利店开在这里。</p>
吃过晚餐，步行五分钟回到家，已是夕阳西下。</p>
戚钰换了身衣服，把妆画好，在手机上预约专车。</p>
她到小区门口，车也到了，按照习惯拉开后座门。</p>
电车后排坐着总是有些晕。</p>
好在栾市不大，和顾宜聊了几句天，车在一中门前缓缓停下。</p>
栾市高中共五所。</p>
不论师资力量还是升学率，一中都是当之无愧的榜首。</p>
高中毕业，戚钰去北方读大学，工作也在那里。</p>
十年没回过母校，跟随家长大部队走进去。环境没怎么变，熟悉又陌生的感觉。</p>
夜幕低垂，天色浓重如墨。</p>
绕过入口广场，主干道两侧的路灯熠熠生辉。</p>
高三教室集中在教学楼A幢，戚钰轻车熟路。</p>
抵达教室，墙面粉刷一新，前后角落各有立式空调。</p>
桌椅板凳更换成全新套件，环境比他们那会好上太多。</p>
戚钰给顾宜拍了两张照片发过去，径自走向最后排中间的位置。</p>
今天开始放寒假，江言的桌子已经收拾一空，从里到外干干净净。</p>
周围的家长聊着考试成绩，喜或悲，明晃晃挂在脸上。全是长辈，年龄界限分明。</p>
戚钰谁也不认识，看着黑板发了会呆，身旁有人坐下。</p>
侧过头去，卷发阿姨迎上她的视线，约莫四十多岁的模样。</p>
毫无疑问，是江言同桌的母亲。</p>
戚钰主动和阿姨打招呼，说了声“您好”。</p>
阿姨是个自来熟，看着眼前长相水灵的漂亮女人，用家乡话和她唠起磕。</p>
“我儿子，上学期班里倒数第五，这学期正着数，第八。”</p>
阿姨伸出手指比划，言语和神情都带着明显的骄傲，“周老师说了，只要他继续努力，再加把劲，考个好一本，绝对板上钉钉的事。”</p>
若是阿姨不提，戚钰还真不知道，江言他们班主任姓白。</p>
思忖间，阿姨问道：“你家小孩考得怎么样。”</p>
“我弟弟。”</p>
戚钰回答，“每回都那样，没什么上升空间。”</p>
“那是有点糟心。”</p>
阿姨反过来安慰，“不过现代社会，上大学不是唯一的出路，别把孩子逼太紧，健健康康就行了。”</p>
“他都是自己逼自己，我爸妈从来不过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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