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渐渐被冻得僵硬麻木，只有最后一丝理智控制住她的嘴。</p>
“是、是我，都是我做的，是我恨你才害了惟乐。”</p>
“我知道错了，你发发善心，放过我吧！”</p>
她的嗓子呛进了不少冷水，话语都被冻得破碎。</p>
谢元姣继续看着她道：“只是你吗？”</p>
殷珍珍咬牙。</p>
若是她今日将太后说出来，必死无疑，可如果她咬死只说是自己做的，兴许谢元姣能放过她，还有一线生机。</p>
“全、全、都、全都是我做的！你、放、放过我吧！”</p>
谢元姣扬起一抹冷笑：“放过你？”</p>
“凭什么？惟乐临死前受过苦，你还没受全呢。”</p>
殷珍珍瞪大眼睛，满脸不可置信。</p>
“你要杀了我？！”</p>
“谢元姣，那只不过是你在外捡回的一个孤女！不知从哪里来的穷苦百姓罢了，你居然为了她要我的命！”</p>
谢元姣眼神冷了下来，直起身子，哑声道：“她不是孤女，她有我护着。”</p>
“谁动她，我就动谁。”</p>
殷珍珍双手猛地去攀岸边，总算有了支点，嘴唇颤抖着，几乎快要冻晕过去。</p>
“你、你不能杀了我，你没有证据！没人会相信是我对她动手的！”</p>
是啊，没有证据。</p>
一个明晃晃的阳谋。</p>
让她亲眼看着惟乐溺水，却还挑不出一丝错来，甚至手中没有证据，想处置她都没有办法。</p>
谢元姣轻笑出声：“是啊，没有证据。”</p>
“可那怎样？殷珍珍，我是皇后啊，想处置你轻而易举。”</p>
殷珍珍怔怔抬首看她，惊恐道：“你、你想干什么？你马上就要封后了，若是这时候处罚，朝中肯定会有人说你行为不端，不配为后的！”</p>
“你就不怕波及谢家！”</p>
谢元姣慢慢从袖口掏出一张写好的证词，启唇念道：“殷珍珍心怀不轨，蓄意纵火，将皇后困于关雎宫中，险些丧命。”</p>
“你说，这个罪名如何？”</p>
殷珍珍脸色被吓得更白了。</p>
“你！你烧了关雎宫！你疯了吗！”</p>
谢元姣缓缓蹲下身，目光轻蔑地打量着她。</p>
“当然，除了这个，我还为你准备了旁的，殷珍珍为给太后折腊梅，不慎跌入湖中，溺水而死。”</p>
“这样就和惟乐一样了呢。”</p>
“殷珍珍，你想选哪一个？”</p>
殷珍珍全身都在发抖，这才惊恐地意识到谢元姣远不是表面那样人畜无害的模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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