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板混杂着惊讶庆幸后怕等复杂情绪的注目礼中，姜妍跟着警察坐上了车。</p>
警车呼啸，街道上车辆行人渐少，直至一片空旷。</p>
“遭了，是怪谈，下车。”</p>
两个警官拔出枪，推开车门下了车，招呼姜妍跟着他们往街边的建筑里面走。</p>
姜妍从善如流，她还是第一次见怪谈，不免有些好奇。</p>
怪谈里的风景看起来比正常的灰了几个度，没有一丝风，绿化的叶子硬邦邦戳在枝条上。</p>
空间静悄悄的没一个人，空旷地有些令人发慌。</p>
三人小心翼翼躲在路边的商城里，姜妍压低声音：“你们刚刚才跟老板说附近没案子，这又是怎么回事？”</p>
没人理她。</p>
姜妍停了两分钟，又开始叭叭：“你们不是专业的吗？在这苟着干什么，找节点啊。”</p>
看着年轻气盛刚毕业没多久的一个警察忍不住反驳：“我们是抓犯人的，不是解决怪谈的，更不是专业的。”</p>
“这么说你们也没办法对付节点了？”</p>
“你问那么多干什么，我们躲在这里等救援就行。”</p>
“是吗，”姜妍轻轻叹息一口气，“要等救援恐怕不能再待在这里了。”</p>
在两个警察疑惑的目光中，姜妍抬手一指，只见街道不远处一个黑点慢慢放大，看着正是一个人形。</p>
那是一个“女人”，低着头从街道上走过来，长长的黑发披在前面，一身长裙沾满了血和尘土。</p>
她看到了警车，知晓有人闯入，脖子咔嚓咔嚓掰直，僵硬地向四周看去。</p>
姜妍他们三人既然发现她过来了自然不会坐以待毙，这会儿已经通过商城里的楼梯上到了顶层。</p>
最上面一层是卖服装的，超市没开灯，模特儿的轮廓若隐若现。</p>
从平面图看，他们得从这些模特儿中穿过去到员工区域，那里有个通往楼顶的楼梯，不管是找地方藏还是继续往上跑都不错。</p>
光线昏暗，三人小心翼翼穿梭在塑料人偶间，空气中只有急促的脚步和呼吸声。</p>
哒哒哒……刺啦刺啦……</p>
谁的鞋底似乎踩到了什么，行走间发出细微的刺啦声。</p>
好像，不太对劲。</p>
姜妍被护在中间，悄悄拉了拉前面的警官。</p>
他们明明是三个人，移动间却是四个节奏。</p>
所谓的刺啦声，是断裂的骨头摩擦地面的声音。</p>
姜妍额头滴下一滴冷汗。</p>
她胆子不小，但声音分辨不出来在哪个方向，一会儿很远一会儿又似乎很近，甚至有时候像是就在旁边。</p>
前面的警察抬手拍拍她手背，掌心一片黏腻的冷汗。</p>
显然，经验丰富的警官也发现了不对。</p>
三人依旧向着目标移动，节点目前只是单纯跟着他们，并没做出攻击性行为，这一点本身就很难得了。</p>
姜妍有些好奇，但为免打草惊蛇还是没扭头去寻找节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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