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一小两具尸体躺在地上。 好在今晚动静大，没动物跑过来，不然恐怕一个全尸都没。 姜妍指尖弹出一簇黑焰，落在尸体身上。 不多会儿，就只剩下一点黑色的灰烬，风一吹就消散地无影无踪。 她带着莎莎和小五一路走来，给过很多人仪式的举行方法。 有的悄悄找机会试验，姜妍拿到进行的结果反馈，据此进行修改。 有的感觉她不可信，把仪式交了出去。 一小部分人进入了部落的管理阶级，大部分人和这一对父子一样，死地透彻。 不管是哪种情况， 等他们结束仪式之后，姜妍就会出现在部落里面，拿结果反馈，顺便在部落停留一段时间，看看能不能找到几个魔力亲和性比较高的人。 一般来说每个部落里面总有那么一两个具备条件，姜妍只要推一把，他们就能感应到魔力，踏入新的层次，一路走来过了三年时间，女巫也有百人以上了。 当人们拥有了力量，随即就是部落的大换血。 看得多了，对这番操作也算熟悉，后面慢慢地就变成她们一进部落，马上开始换人。 莎莎对这方面尤为感兴趣兴趣，全权交给她。 神明降临之后，世界的魔力活跃了一点儿，这个部落里的人感应魔力应该会轻松一些，但愿能多出几个女巫。 姜妍的思绪散发而出，兜兜转转又回到那些死掉的人身上。 “嗷？” “我在想，为什么被压迫的人犹豫不决瞻前顾后，而从他们手里拿到仪式的人，却能毫不犹豫地开始尝试，试图从中得到更多的好处？ ” “嗷！” “胆小或许是一方面原因。 你知道我为什么每次出副本都要去训练场吗？” 姜妍跳上一棵树，看着天空眼神放空， “受伤和死亡都很疼，在进系统空间之前，我受过最严重的伤也只是断了腿，那时候小心翼翼不敢沾地，一动就疼得想哭。 系统的基础任务大部分时间不算很难，只要谨慎些就能在副本中活下去，要不是黑雾，或许我现在还在一级副本里， ……在我家那边有一句话，生于忧患死于安乐。 我害怕自己满足于现状，害怕自己一天天只想着该用什么方法活下去，害怕自己卸了勇气不敢再踏进副本一步。 我也害怕停留在副本中太长时间，害怕自己忘记家那边的天空没有这么高远蔚蓝……” 相比于日日担心害怕，她宁愿疼痛，宁愿一次次在训练场内死亡，似乎每死一次，就能距离回家的时间更近一点。 姜妍絮絮叨叨说着些听起来有些奇怪的话， 或许是第一次在副本中停留这么长时间，她总有种想退缩的冲动。 她害怕，怕自己生出停留在这个世界的想法，怕忘记自己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但她又怕，一旦退缩，就是步步后退，再也前进不了。 小五钻进姜妍怀里，用毛茸茸的脑袋去蹭她的脸。 姜妍把它牢牢抱在怀里，身后巨大的黑翼展开，把她们包裹在内。 莎莎大致处理完部落的事情找过来的时候已经到了中午。 姜妍随地生了一堆火，正在烤肉。 油脂滴落在火堆里，爆出一个小小的火花，调味料和肉的香味完美融合在一起，闻一下就能想到咬进口后辛辣鲜香的味道。 “老师，您的手艺真的越来越好了，刚开始要么半生不熟要么就是焦了，我记得当时您吃一口就扔了，我还有些可惜那些食物呢。” 莎莎很自觉地洗手坐下，乖乖等待投喂。 “那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姜妍动作一顿，随即把肉翻了个面，刷上调好的料汁。 她第一次烤肉是在莎莎所在的部落，确实掌握不好火候，要么生要么焦。 再加上没有调料，实在吃不下去，莎莎倒是不挑食，给了就吃。 还是她感觉在虐待小孩子良心过不去，找了大祭司的锅煮汤喝。 后来出了部落，一直喝汤也不是办法，她就把烤肉重新练了起来，还在野外找到了一些调味料，伙食这才好起来。 肉差不多烤好了，姜妍递给莎莎一串，把小五的那份放到一旁晾着，自己拿起最后一串开啃。 “谢谢老师～” 莎莎接过来斯哈斯哈吃着烤肉，她已经做好了这段时间就吃不到的心里准备，这一顿只能说是意外之喜。 “部落的情况怎么样？” “有点复杂，族长和大祭司两方势力暂且不说，就是普通的民众也有分派系，原本来自于一个部落的人们抱团取暖，对其他人排斥心很重……难得老师您关心这种事情，是有什么打算吗？” “这附近资源丰富，周边的部落数量也够多，我们可能要在这里待很长一段时间，部落里的隐患要清理干净。” 这里是神明降临的地方，魔力比其他地方更为活跃，做大本营再合适不过。 “好的，” 莎莎比了个ok的手势，“老师您放心，我搞得定。” 姜妍对她的能力自然是放心的，但看她这么淡定也有些好奇： “莎莎，相比较在外面流浪，你更喜欢留在部落里面吧，为什么不找个部落留下来呢？” 因为魔力的原因，莎莎看起来比实际的年龄还要小一些，她睁着大大的眼睛歪头看向姜妍，很萌很无辜：“老师您又不想要我了吗？” “别转移话题。” “好吧，确实，我喜欢部落，但相比较而言，我更想跟着老师您啊，不管是一年，五年，一百年，我都想和您在一起。” “这只是你现在的想法，”姜妍想了想措辞，“你现在还小，你以后会有自己的朋友，有自己的生活，到时候，我们各自有自己要做的事情，自然而然就会分开了。” “万一我没有朋友呢？万一我没有其他想做的事情呢？我以后也想一直跟着您，就像小五一样，可以吗？” 莎莎往姜妍身边蹭了蹭，神色忐忑。 “嗷？” 小五听到莎莎在叫自己，抬起脑袋一看又低了下去，小口小口吃着好不容易放凉些许的烤肉。 姜妍摸了摸莎莎的脑袋：“这个问题等到以后，我再回答你吧。” “好吧……” 莎莎有些低落，但一想到至少现在她们还在一起，心情又好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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