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新宿那一战，在没有远山晓看着的时候，五条悟终于可以露出真实的表情，眉眼沉下，沉在那段冬日冰凉的记忆里。 熙攘来往商议的人，手术台，走上战场前的拍肩，不断地负载、计算、酣战，以及——</p>
垂下的手指又不自觉颤了一下，下意识伸手到旁侧却抓了个空。</p>
五条悟这才稍微回神了些，少年的手刚刚才被自己送了回去。</p>
其实很多时候也会有这样的感觉，以为是远山需要自己，所以习惯性去照顾，手晾在外面了也会给送回去。但是好像很多时候也是自己在需要他。</p>
为什么呢。</p>
【老师有受伤吗。】</p>
【比起胜利的话，老师本身更值得关注吧。】</p>
【老师是唯一有意义的东西，呃，这不是说老师是东西，嗯......好像也不是说老师不是东西，啊啊不管老师是不是东西老师应该都能意会我说的什么东西吧！】</p>
【老师......】</p>
【老师......】</p>
因为——</p>
手一下被攥住了，毛毯一下落下，坐起的少年清明的灰绿眼冷静地看来，定定的，偏向透明的瞳色里只有他一人存在地看来。</p>
“老师......”</p>
【老师】</p>
“在想什么？”</p>
眼罩之前给了远山晓，低垂的蓝眼便映入攥住的两只手，“在想，捡到你那天挺幸运的。”</p>
远山晓愣了下，那是有点久远的回忆了，不过比起【回忆起那天场景】-【进行分析】-【得出文字描述】-【回答：啊那天相遇确实只有百分之......的几率能够遇到确实很幸运啊】。远山晓下意识觉得自己现在应该说别的话。</p>
用自己的这种逻辑思考去分析别的事。</p>
“不是【捡】。”</p>
远山晓睁着眼，瞳孔在思考时会平静地缩小一些，更多的浅色能够更清晰地映入五条悟的身影，“我一开始就是为了老师来的。”</p>
手下攥住的手轻轻挣了下，远山晓也跟着松手，然后感知到更长一些的手指从自己的指腹上擦过，滑过手背，然后——</p>
【诶，只有你一个人吗？嘛嘛，虽然知道我过来是要打你的啦。】</p>
【但是晓在吗？】</p>
【哇，开什么玩笑，我可不想和一个大叔共度一个下午啊。】</p>
【我是为了他而来的。】</p>
远山晓感觉自己的手一下被卡入指缝攥紧了，力道之紧让他都浑身一抖地一惊，然后愣愣地看向五条悟。</p>
水镜里的画面还在播放着，白发少年打着哈欠嘴炮了两句后就闪身迎击起了伏黑甚尔。</p>
而这边被抢走台词的五条悟——白发男人笑了下，</p>
虽然感觉是那种咬紧后牙槽的笑——后牙关咬紧的程度大概就像他手被攥紧的程度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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