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山晓顿了下，系统能够分析到远山晓情绪变得轻缓了些，有点微妙的嘲意，这种复杂的情绪往往意味着—— 【你如果你去问五条悟“你想做最强吗？”】</p>
【你觉得他的回答会是什么呢。】</p>
【......】</p>
【我是个情感系统版本老化说话会被天与咒缚和六眼那两样情商不高的人类揍的系统——】</p>
【所以你是想当普通人吗。】系统绕开前面那个问题。</p>
远山晓也没追究系统绕开话题这点，【不，准确来说，比起刻板地想要追求普通人的生活。】</p>
【我只是单纯地、想做个幸福的人而已。】</p>
远山晓在意识空间里说话时总有种和他在外不同的、像第三视角的平静。</p>
【我猜，五条悟也是这样的吧。不会有人类不想要幸福的。】</p>
【只是我和他有着根本的区别。】</p>
刚刚承接了大半【茈】的身体差不多已经由反转术式恢复了正常的行动运转，远山晓从面前少年的肩头退开——说实话要在脚底垫着空间才能够上五条悟肩膀这点即使到现在也很让他不爽。</p>
然后远山晓在五条悟跟着望来的垂下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的模样。</p>
凄惨的，平静又冷硬的。</p>
和那像天空一样水波悲伤的眼睛截然不同。</p>
【我不想成为“最聪明”的人，是我不想承担这个标签可能带来的一切责任。我只想要我个体——我自己的幸福而已。】</p>
【而五条悟，背负着“最强”，他的幸福——】</p>
“现在，在之后的战斗中。”</p>
【他总是会——】</p>
“请让我死在你的手里吧。”</p>
【他总是会为别人的幸福让步的。】</p>
“......”</p>
“好。”</p>
————</p>
远山晓踩着空间，再凑近了些，手捧着少年的脸额头贴近，像游乐园念着游戏规则的广播一样无波动地开口。</p>
“即使不和你打这一架我的身体也很难再撑几天。”</p>
“......”</p>
有如蜂巢一样片片组建的透明空间逐渐从远山晓脚底显现，又慢慢蔓延往上封闭——</p>
“这个空间——我加了束缚，如果你没有杀死我，我就会立刻在这空间里病情加剧速死。抱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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