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原泉没理会一旁太宰夸张地对嘴扇风的模样，只是掸着肩头的灰, “我已经知道了, 这是不对的事，不会做了。”</p>
“诶——”被扒拉开松手离开少女身上的少年就微妙地拉长了声音, 没有被绷带缠住的眼也微微眯起。“泉怎么还在努力扮演乖孩子啊。”</p>
藤原泉还没开口就又被打断。</p>
“你究竟、”</p>
......</p>
“真的知道什么是【对】与【错】么。”</p>
藤原泉现在还记得当时离别时太宰最后的话。</p>
“这个问题对我来说倒不重要啦。”</p>
“但是对于你，泉，对于现在还想扮演【正常人】的你。”</p>
“应该很重要吧？”</p>
“你知道什么是对与错吗？”</p>
......</p>
太宰说的是对的。即使离开了织田作的看护，离开了普通人的学校。</p>
她还是在一个人努力把自己框定在【正常人】的框架中。</p>
压抑着自己的野心，无聊病态的欲望。让自己始终甘于人下。即使完全不缺钱也一直打工，为着那一两分优惠，一两天的全勤斤斤计较。</p>
上班，过着正常社畜的生活，正常地双休，正常地进入便利店，学着正常人的模样去照顾别人，复刻着正常人的话术与正常人对话。</p>
一直以来，都是这样生活的。</p>
只是有时还会暴露。</p>
比如五条悟两次质问她时。</p>
她都会迷惑。</p>
太宰说的那个问题又会再次暴露出来。</p>
她看着五条悟低头望来时坚定又明亮的蓝眼。</p>
有些因为其过于坚定而感到迷惑，也有点.....羡慕。</p>
这双眼好像有着很坚固的【正常】质地。</p>
他能够很清晰地问她对错。</p>
而她茫然地答不上来。</p>
她不知道。太宰和她说对错不重要，中也并不知道她有这样的迷惘，而她不想织田作知道自己是个对错都分不清的小孩。</p>
所以她不知道。</p>
在五条悟问时就总只能低头，说“我错了。”</p>
然后每次。</p>
每一次，五条悟都会给出很坚定的回答。</p>
在五条悟说出她的确错了时。</p>
她总会迷茫。她知道的，正常人会觉得这只是台阶然后顺着下了吧——至少她是因为经验库里收录了这样的信息才会每次都说【我错了】的，但是每次五条悟都没踩上这个台阶。用着那种可恶的坚定的语气说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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