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决明实在没办法跟对方解释清楚。</p>
因为他高中外语学的是日语，大学外语学的也是日语，考的是日语四六级。</p>
英语只有日常对话的水平。</p>
“请问你会讲日语吗？”林决明改用日语问道。</p>
短发美女点点头，用带着口音的日语回答：“会的。”</p>
林决明顿时觉得很轻松，问道：“你们不是美国人吧？”</p>
“我们是来自乌克兰。我叫阿妮，这位是我的表妹娜塔莎，她刚来日本很久，可能还不习惯吃这些东西，肚子不舒服。”</p>
“这很明显。”林决明伸手比划，道：“我可以帮她按摩一下，帮她治疗恶心想吐。”</p>
“按摩？”阿妮露出了狐疑的表情，“你是按摩医生？那种整骨院里的医生？”</p>
这阿妮应该在日本生活过一段时间了，要不然不会从“按摩”这个词语联想到“整骨院”。</p>
“差不多吧。”林决明苦笑，“你叫我大林好了。”</p>
“那样真的可行吗？我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
十几分钟后，阿妮那一桌叫服务员结账，然后带着娜塔莎走过来林决明这边。</p>
“非常感谢你出手相助！大林先生，没想到你的按摩技术那么好，娜塔莎现在已经什么事都没有了，她特地过来要对你表示感谢。”</p>
阿妮说着拍了拍娜塔莎的胳膊，后者对着林决明点头，用日语说了一声：“谢谢！”</p>
“原来娜塔莎小姐会日语？”</p>
“她只会日常基本对话而已。”阿妮解释道，接着她扫了几个助理一眼，道：“你们都是大林先生的助理吗？真好……可以跟着一个这么厉害的医生。”</p>
小岛杞子冷不丁说道：“你们要是真的想对boss表示感谢，不是应该把我们这边的账也一起结了吗？”</p>
一瞬间，场面一度十分尴尬。</p>
小岛苏子偷偷掐了杞子一把，耳语道：“你太失礼了，大林先生会生气的。”</p>
阿妮堆起笑容，说道：“好啊，如果你们也打算走的时候，我可以给你们结账！”</p>
林决明出面说道：“阿妮小姐，我的助理只是开玩笑的，你别当真，你们走吧。”</p>
“大林先生，不介意的话，可以留个联系方式吗？或许以后还有需要找你帮助的时候。”阿妮很有礼貌地说，好像没有把刚才的不愉快放在心上。</p>
林决明让武藤光子给了阿妮一张名片，然后她就带着娜塔莎离开了。</p>
五十岚野艾说道：“boss，我来结账吧。”</p>
之前五十现金也放在她身上，所以林决明没多说什么，就同意了。</p>
服务员过来点数盘子和饮料，一共吃了三万多。</p>
从店里出来后，众人走向附近的地铁站。</p>
五十岚野艾和小岛苏子走在前边，武藤光子走到后边。</p>
林决明和小岛杞子走在中间。</p>
林决明说道：“杞子，你对我乐于助人的行为，似乎有什么不满？”</p>
“哼，苏子第一次带我去针灸馆找你治疗的时候，你怎么不对我乐于助人，太不公平了！”小岛杞子鼓着腮帮子说。</p>
林决明忍俊不禁。</p>
“原来……原来你在意的是这个。那是针灸馆，是王师傅开的，我当时只是打工的，我当然要收你钱了。”</p>
“反正就是不公平！”小岛杞子翻白眼，“你一看到那些外国女生，就跟吃了迷药一样。知道她们为什么身上的香水那么浓，隔着老远都觉得呛人吗？因为她们都有狐臭的！”</p>
“你怎么对这个那么清楚？”</p>
“我妈说的啊，她说飞机上那些外国人，无论男女，身上的味道都很大，在机舱里根本躲不开。”</p>
——</p>
这时，一名身材中等，穿着灰色兜帽衫的男子远远跟在林决明等人后边。</p>
他戴着蓝牙耳机，正在用俄语低声对讲。</p>
“看那几个人前进的方向，很可能要去地铁站，我还要继续跟进吗？”</p>
“继续。那个男的跟阿妮有直接接触，而且行为异常，很可能是一种特殊的接头暗号。有必要排查清楚。”</p>
“收到。”</p>
“注意不要暴露身份。”</p>
——</p>
从小竹内原车站出来的时候，武藤光子凑到林决明身后，耳语了一句。</p>
“有人在跟踪我们。”</p>
“多少人？什么样？”林决明头也不回地问。</p>
“只有一个人，是个男的，看不清长相。从新宿一直跟到这里。”</p>
“你一个人能处理吗？”</p>
“可以。”</p>
“那你留下来处理，查清楚他的身份。器皿包交给我。”</p>
“是。”</p>
一直由武藤光子保管和携带的器皿包，交到了林决明的手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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