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老家，很久没人住了”，德立看着同样灰扑的屋子，也有些不好意思，他这几年四处奔波，别说来这房子了，估计其他时间不是在倪曼那里，就是流落在街头。</p>
“嗯嗯……”</p>
章皖听了他的话直点头，其实他后半句根本不用说就能猜出来。</p>
“虽然在下略懂些医术，但也可以帮你看看的”，章皖不知从哪里拿出个仪器，不等德立开口，就把人从上到下扫了个遍，并且还附带一句:“除了身体看起来像七八十岁，其他的问题看起来也很大。”</p>
“……”</p>
先不说德立已经被感染多久，单凭他现在的状况，要比其他感染的患者好上不少，章皖缩在实验室里久久未出。</p>
“缺了一味药引。”</p>
“明明都开始溶解，最后一步却又立马蒸发掉，是空间的引力？”</p>
看着一步步向下的胶囊，章皖忍不住拿起镊子改变它的方向，可结果还是和最初一样，迟迟无法与内融合。</p>
“不是，确实少了些东西。”</p>
就像倪曼所说一样，来自古星球的东西，肯定沾染过不少古星球的气味，说不定这病毒就是从那里而来。</p>
“荒废的星球？”老钟楼下的脚步声回响着，走廊上除了他们没有别人，季尾结束掉手上的工作和裴余寒说:“确实有，只不过已经是很久远的问题了。”</p>
“哪里的环境不适合人们居住，能记起也不错”，裴余寒坐下后，松散的把手套拽下放在一边，他拿起闻斯戈为他泡好的红茶喝，茶香弥漫在四周的空气中，味道悠长无比的香。</p>
“两年前我还在要塞时，这个问题，同样也被首领问过”，季尾闻着茶香有些诱惑，拿起杯子也想喝一口，发现没有味道时，他不免又看了下杯子，他的杯里和裴余寒的不一样，居然是白开水，真的是令人十分无语。</p>
远处的闻斯戈突然想起什么，说:“抱歉啊工程师，我这里有绿茶包你要吗，包好喝的。”</p>
“不用，谢谢。”</p>
季尾放下杯子继续和裴余寒交谈，因为几年前的一场出差，他竟意外的躲过了那场悲剧，这些年里他也不是没调查过，可结果不是半路卡壳，就是找不到原因。</p>
“你是说，要塞有问题？”</p>
季尾听到这话后并没有太大的震惊，他喝了口白开水，又看了看裴余寒面前的红茶，估计现在才是他情绪最高的时候。</p>
“那年毕业，你的毕业教导是尼可。”</p>
季尾听到后有些震惊，这件事分明是很保密的事，但现在在他面前的是裴余寒，再震惊好像在心里也都有答案。</p>
“确实不错，不过你有一点说错了”，季尾点出他的问题，“不是教导的师生关系，是分明的上下属，尼可只是想提拔我。”</p>
他这句话确实不假，作为要塞首领，虽有教导这么一说，但真正论起教师来说，还是所毕业学校的导师更为合适些。</p>
“那他可真够无聊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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