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南风站定了回首，“还有什么事？”</p>
“我刚才不是那个意思，但现在是，”华元追上来，“我想把我的金牌送给你，想弹琴给你听，想和你在一起——就算你现在把我当弟弟，但我不是你弟弟。”</p>
“付南风，我不会再叫你师兄了。”</p>
“……好啊。”</p>
“我也要叫你南风。”</p>
付南风笑了一声，没有期待，也说不上不以为意，他宽容地笑了，“随你。”</p>
——这是让我追追看？</p>
——不像。</p>
——什么意思？</p>
——不管了！</p>
“我送你回去。”</p>
这回付南风拒绝了他，“马上就要武林大会，练功去吧，或者你想一想要参加哪个项目。”</p>
“孙教练说让我跟过师兄组队。”</p>
“你的意思呢？”</p>
“……我不知道。”</p>
“过凡尘和逢春的组合技威力很大，老孙这是看重你。”</p>
华元不说话了。</p>
“你叫逢春师父。”</p>
雨又下了，他们俩漫步在雨中，华元为付南风撑伞，认真去听他的声音，“是想继承他的诡道么？”</p>
“……我还没有想明白。”</p>
“老孙的、凡尘的、逢春的、我的，其他人的话都不重要，听听自己的心吧，想明白自己要走什么路，不然，”付南风轻声说，“去了也会输的。”</p>
“你们会败在我的手下。”</p>
第 17 章</p>
过凡尘回山的时候天都变了，字面和引申义上齐齐变天，孙方平在电闪雷鸣下扯着嗓子对他说华元要跟南风组队打双人赛。</p>
“为什么？”</p>
“人家愿意！”</p>
过凡尘澡都没洗去寻付南风，半夜十一点，这俩没睡，还在道馆练功，风啸叫了一晚上，随着过凡尘推门，风雨一起卷入，湿漉漉潮气扑了华、付一身。</p>
付南风皱眉，他抓着华元的手，正在给华元烘衣服，见过凡尘来了，无奈的抹了一下脸，收功起身，“什么事？”</p>
过凡尘目视华元离开，又看向付南风：“我有话同你说。”</p>
“这么晚了，明天再聊吧，”华元不识趣的插话，“过师兄，南风练了一天，很累了。”</p>
“你先去睡。”</p>
道馆里有淋浴间和两张单人床，这些天他们俩都歇在道馆，付南风带人同逢春又是截然不同的风格，比孙方平更魔鬼，跟付南风组队以后，华元再没有回过宿舍，吃喝拉撒都在道馆解决，睁开眼就被揍，闭上眼就睡死，付南风踩着华元的极限操练他，知道华元现在已经累得神志不清了，于是赶他走。</p>
“可——”</p>
“听话。”</p>
“好。”</p>
过凡尘冷着脸听完两个人说话，直到华元走了，才走近付南风，“手伸出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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