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胃溃疡？”</p>
“忙。”</p>
“再忙也要吃饭。”</p>
“以后记得了。”</p>
付南风要他把手伸出来，隔着餐桌给他探脉，时光仿佛倒转，他们角色也互换，过了一会儿，服务员上汤，付南风把手收回去，问他现在吃什么药。</p>
“奥美拉唑。”</p>
“吃了多久？”</p>
“一周。”</p>
“再有三周就要复查了吧？”</p>
“是，付大夫料事如神。”过凡尘把小吃往他那里推一点，“这个给你当报酬。”</p>
付南风推给华元，“你吃吧，早上也没吃什么。”</p>
华元看他们打情骂俏到现在，虽不至于嫉妒，但忍不住抬了一杠：“难为你还记得我。”</p>
“关心老板是应该的。”</p>
“下个月涨工资。”</p>
过凡尘的快乐如潮水般退去，他手里端着白水，食不知味的喝了一口，有些犯苦，“你们打算待多久？”</p>
“什么待多久？”</p>
“你们的环球旅行，什么时候继续？”</p>
“玩够了，回国歇几年。”华元也觉得过凡尘瘦多了，他脾气好，还关心过凡尘：“过师兄在做什么？看着人很累，也该歇歇。”</p>
“吃公家饭，身不由己。”</p>
付南风帮他解释，“我今天去做笔录，就是凡尘接待我，他现在是刑警队过队长。”</p>
“原来是这个队长，”华元恍然大悟，又给南风递了一个眼神，“好在过师兄现在做了队长。”</p>
——不然还不知道用什么由头把鱼钓上来。</p>
付南风挑了挑眉，他没有这个担心，南风钓鱼，向来是愿者上钩，“要不是过队长，恐怕我要在寒风里等半天车了。”</p>
“怎么回来了都没置办衣服？”</p>
“临时安排，本来打算直接飞三荷机场。”</p>
过凡尘明白这是因为工作，工作，那就是没奈何的事，他往好处想：“来了也好，去看子明，子明在武大。”</p>
“对，应该叫子明也出来吃饭。”</p>
“今天他有课，要约周六，周日他也要做兼职。”</p>
付南风奇怪，“子明的事儿，你倒比我这个做舅舅的还清楚。”</p>
“爱屋及乌。”</p>
“咳咳……”</p>
付南风习以为常，他给华元把水加满，继续跟过凡尘闲话：“好多年不见他，没想到已经成了高材生。”</p>
“子明不给你报喜么？”</p>
“报了，可见不到，总是不一样。”</p>
“也没什么不一样，”过凡尘在见面上不过多扩展，“小孩子有自己的世界，慢慢就离开大人了。” “过师兄感慨这么深，孩子多大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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