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夏珍还想再说什么，柳文扬猛地扯了她个咧跄，“走！回去！” 柳文扬阴沉着脸，不顾夏珍挣扎拖着她离开。 再不走，是打算被人围殴吗？！ 夏禾看着他们俩人灰溜溜离开的背影，朝着“好心”的大家伙浅浅一笑，“刚才谢谢大家能够为我说话。” “谢啥啊！应当的。” “就是，回头你跟陆师长结了婚，咱们都是邻里邻居的。” “……”80年代的人们果然热情。 夏禾转身跟着杨婶回去，被人喊住。 “哎？夏同志，我有件事情想问你。” 夏禾打量着女人四十左右的年纪，头发乌黑、单从穿着来看她家境不错。 “你是？”夏禾下意识的偏头，询问杨婶。 “这是王营长媳妇，也是住在军区大院的，她家在西边胡同里！”杨婶跟她介绍道。 “呵呵夏同学，请问你什么时候开学？”女人很是认真的问道。 “月底军训，军训结束会直接开学。”夏禾如实说道。 “到月底的话还有十几天，这段时间你有空吗？我想请你，帮我辅导一下我儿子功课！”女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儿子学习成绩差，这次考试给我考了个全班倒数第一，差点没把我气死，我正琢磨着给他请个老师，可请了好几个老师都教不了他，你要是有空的话，能不能帮我教几天？你可以放心，钱不是问题！每天我给你按50块钱怎么样？”高考理科状元自然是要比别的老师更贵些。 夏禾起初还在想怎么赚钱？她目前手里的积蓄是高考状元的奖学金，再就是陆君砚给的零花钱。 赚钱的机会找上门，夏禾没拒绝。 “好的，”离家近，而且工资高，还是她擅长的，这钱赚的容易！ 事实证明，夏禾想多了(ー_ー)!! 王营长的儿子，王波知识储备几乎为0。 压根不知道该从何教起？ 最关键的是，他很调皮！ 而且他现在在这个年纪很叛逆。 简直是多层bug叠满。 很难应对。 果然，不管哪个年头都是钱难赚，屎难吃。 夏禾第一天安排他摸底考试，初中知识从初一到初三，看看他到底会多少。 结果语文数学全都是个位数。 很好，最起码不是大零蛋。 夏禾越看越心塞，总算是能够体会到教孩子学习的父母是什么心态？ 是真的能把人气炸的程度。 “你现在是初三，初一初二的知识都没掌握好？”夏禾皮笑肉不笑的挑了挑眉？ “怎么了？我妈让你过来，不就是让你来教我学习的？你要是教不了，那也是你的问题！”王波少年脸庞尽是不耐烦，翘着二郎腿，“刚才是你说的，只要我今天昨晚你出的题，我就可以出去打球！” 试卷做了个乱七八糟，还想出去打球？ 这完全就是在应付人！ 夏禾深吸一口气，缓声道：“你可以出去打会儿球，我再给你出小学的题，今天下午继续做题。” 看看他的“真实”知识年级在哪儿？ “……”王波没搭理她，起身拿着球出去。 夏禾不停安慰自己，没事，孩子嘛，本来就是要慢慢教育的，“……” 这种事情不能急。 尤其是像他现在的叛逆年纪。 管的太紧，反而容易出问题。 一个小时过去，夏禾招呼王波进屋，“开始做题吧！” “我还没玩够呢。”王波不悦地皱紧眉心，“你是我妈派来教我学习的，肯定跟前几个人一样，是按天结钱。 只要你不说我不说，我妈是不会知道我在家里是学习还是玩。” 夏禾双手抱胸，打量着他。 王波莫名其妙的嘟囔了句，“看我干什么。” “我觉得你挺聪明的！” 王波眸色闪了闪，“你用不着在这里说好话，只要你乖乖听话，就能拿到钱！” “我说的是真的，除非是一出生，脑子就有问题，弱智的孩子，”夏禾嗓音淡淡，“没有笨孩子，只有不爱学习的！我能看得出来，你喜欢玩，喜欢各种各样的，运动。” 夏禾观察细致入微。 王波警惕的看着夏禾，“你调查我！” “你有什么好调查的？我要是真的想费尽心机赚钱，就像你刚才说的，听你的话就好了！” “你想干什么？”王波再次提出质问！ “我不想干什么，你妈妈是让我来给你补习功课的，我只需要尽到自己的义务就好，拿钱办事。” 夏禾说着，“我只是在告诉你，你很聪明，并不像你妈妈说的考年级倒数第一的笨蛋。” “呵！那你可真是看错我了，我对学习不感任何兴趣，我就是个笨蛋。”王波双手插腰，挑了挑眉，像是故意跟她对着干！ “好，那我问你，你的梦想是什么？长大后想做什么？” 夏禾不跟他争辩什么。 “我的梦想很简单，就是每天吃喝玩乐，反正我爸是营长，我这辈子都会吃穿不愁。” 王波在说假话。 他要真的是浪荡子，绝不会像他这样。 “嗯，我觉得你说的挺有道理的，如果我爸是营长，我也不用努力了，可以直接躺平。” 夏禾轻点下头，“可惜我没你这么好的命。” 王波难以相信的看着夏禾。 这话，还是他第一次听到。 夏禾没有像外人说的那般，“虎父无犬子”“你爸是营长你就更应该要好好学习”。 “既然你不愿意说实话，那我来猜猜看，你平时的衣服穿着都比较休闲运动，屋里摆着好几个球，还有桌上的……” 夏禾得出结论：你是想打篮球？ 王波这下更惊了！ 这难道就是高考状元的聪明头脑？ 竟然， 她知道！ 王波抿了下唇，“你，知道篮球？” “当然知道，篮球现在已经是竞技比赛。” 虽然国内熟悉这项运动的人还不多，但是在国外甚至于更早就有这项比赛。 九零年代，有关于篮球的各种赛事才慢慢增多。 “对！” 王波眼神激动的看着夏禾。 “你现在是不打算上学，想去参加篮球比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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