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程文远的双胞胎妹妹程文婷就感冒了，所以今天两个小孩没有像往常那样跟着姥姥，而是都留在家里。 大人都要上班，两个姐姐也要上学，就由程文远负责照顾妹妹…… 家里提前给他们留了午饭，是两个二合面的馒头和咸菜。 不过生了病的程文婷可怜兮兮地撒娇，想要吃油条。 换了别的孩子可能没办法，但是程文远还真能满足妹妹的愿望。 姥姥和姥爷就住在旁边的96号四合院儿，两个舅舅也没结婚呢。 所以程文远是两户人家里，最小的男孩子，还是唯一一个，当然最受宠！ 不仅有啥好吃的，好玩的都先可着他，舅舅和姥姥还塞给他一点儿零花钱。 他身上不仅有零花钱，还有粮票呢，在这个年代的小孩子里面，那真是凤毛麟角了！ 前身也真是一个好哥哥，答应去胡同口的国营饭店，给妹妹买根油条解馋。 结果这一去，就被心怀恶意的贾张氏给害了…… 患了感冒的程文婷，浑浑噩噩地一直饿着肚子，睡到下午。 等到妈妈傅寒梅不放心，下班尽快赶回家，才发现程文远丢了！ 当得知去给自己买油条的三哥丢了！ 程文婷被吓出了一身冷汗，感冒都减轻了不少。 但是小姑娘的心里，却后悔内疚得要死，哭得老惨了，上气不接下气…… 傅寒梅这时候也顾不上安慰小女儿了，正在着急想办法，怎么去找孩子呢。 丈夫程国华因为是保卫科科长，所以要比普通工人下班晚一会儿，暂时是指望不上了。 而且他们夫妻俩从部队转业回城的时间不长，也就一个多月的时间。 不仅和街坊邻居们不太熟悉，就连她自己出门都要认真记着附近的景物，不然都容易迷路。 想要找到走丢的儿子，还是要多找点儿人帮忙才行。 傅寒梅先是跑到旁边96号四合院儿，找父母和两个弟弟帮忙寻找。 关键时刻，骨肉至亲才是最靠得住的！ 程文远的姥爷、姥姥和两个舅舅一听孩子丢了，立刻就不顾工作一天的劳累，着急忙慌地冲出门找人帮忙寻找。 这个四合院儿里的邻居们，听到了这个消息，也纷纷在附近的街道，胡同帮忙找人…… 傅寒梅又急匆匆地跑回95号四合院儿，舍了脸面央求邻居们帮忙…… 因为今天晚上这个时间不凑巧，是贾东旭死后，院儿里邻居们吃席的时间。 本来办这个席面，应该在死人出殡的当天晚上才对。 按理来说，是前天晚上。 但是贾张氏把无耻玩出新花样了。 邻居们提前凑了份子钱，还帮她家把贾东旭的尸体抬到火葬场火化。 然后这老太婆竟然翻脸不认人了，说现在是困难时期，市面上很难买到肉。 这场丧事儿的席面很难办得体面，那就干脆别办了，大不了先欠着，以后再说…… 四合院儿里的邻居们真是开了眼了，办丧事儿吃席这种事儿还能先欠着？ 可是你们家的份子钱倒是先收了，还有比你们家更不要脸的人家吗？ 向来袒护贾张氏的一大爷易中海，这次都挂不住脸了。 打着照顾困难户幌子，号召邻居们提前交份子钱，来安葬他徒弟。 这事儿还是他这个“德高望重”的一大爷主持张罗的呢。 现在贾东旭的骨灰还没凉透呢，贾张氏竟然耍起了无赖？ 经常用道德绑架这招，去指责别人的易中海，顿时感觉邻居们看自己的眼神儿不太对，心理压力不是一般的大。 实在是没办法了，易中海只能自己掏钱，让傻柱去买点儿菜，准备这顿席面。 这傻柱原名何雨柱，不靠谱的亲爹何大清，给他起了这个外号叫傻柱。 更不靠谱的是他爹跟一个姓白的寡妇，十来年前就偷偷私奔了。 丢下何雨柱和年幼的妹妹何雨水相依为命，当时他妹妹才刚刚4岁。 社会上虽然好人多，但是肯定也不缺坏人。 何家兄妹家里没有大人，两个孩子小心翼翼，夹着尾巴做人，日子也不好过。 何雨柱后来不得不装傻充愣，摆出一副混不吝的嘴脸。 表现得像是个刺猬一样，谁惹他他揍谁！ 这样他傻柱的外号就被大家彻底叫开了，很多人后来都忘了他本名叫何雨柱。 四合院里和他年纪相仿，算是发小，一起长大的许大茂。 是个爱耍小聪明，嘴最欠儿的孩子。 所以这货被傻柱打的次数最多，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 但是何雨柱这人并不是真傻，6岁就跟着父亲学习厨艺。 他父亲何大清跟寡妇私奔之前，，也没有彻底灭绝人性，还把他安排进红星轧钢厂的食堂。 一个刚刚年满16岁，无依无靠的半大小子，从临时工干起。 一直在后厨打杂、切墩儿，帮其他厨师打下手…… 慢慢熬成了正式工人，还是食堂里厨艺最好的主勺大厨，怎么可能是一个傻子。 要不是这货习惯了装傻充愣，一张臭嘴经常得罪人，食堂主任他都能当上。 何雨柱在两年前就已经通过评级，成为八级炊事员，每个月工资37块5。 他才20多岁，这个工资已经不低了，食堂里很多老师傅，还拿着十级的工资呢，每个月才27块5。 按照国家统一的工资标准，四九城属于6类地区，从事各种工作的工资都有明确的划分。 但是各工种的评级各不相同，甚至差异很大。 能够手搓蘑菇弹，大家耳熟能详的八级工，指的是钳工，锻工，焊工等制造工业工人。 八级工是这些工人评级当中最高的等级。 而教师、保育员、广播员、放映员和炊事员等工作的评级，是反过来的，一级才是最高的。 何雨柱每个月的收入，还不止是37块5。 这时候他这个红星轧钢厂的大厨，已经小有名气了。 差不多每个月都能接到一次，别人家婚丧嫁娶办酒席的厨师私活儿。 每次的收入大概5块钱，还能用饭盒装走几个好菜。 所以这次一大爷易中海，才出钱让傻柱来操办，他身为厨师弄这种席面算是熟门熟路。 当然易中海也不是冤大头，出的钱并不多，还凭借邻里关系，让傻柱这次免费当厨师。 他给的那点儿钱，当然买不到肉。 不过易中海掏钱的时候，话说得很漂亮： “远亲还不如近邻呢，不能让院儿里的人寒心。” “就算没有肉，多炒几个素菜也行，这席面欠着不办那就太不像话了！” 但是没有提前买菜筹备，这吃席只能往后拖两天，挪到今天下午了…… 正等着吃席的邻居们，听说现在要帮忙找孩子，立刻就纷纷起身。 和吃席比起来，这才是更要紧的大事儿。 连为人最小气，爱算计的三大爷阎埠贵也没过多犹豫。 只是嘴里嘀咕道： “亏了，亏了，份子钱都随了，但是老贾家这顿饭，我是注定吃不到了。” 这时候，何雨水和程家的老大程文丽，老二程文娟，也放学一起回来了。 一听说弟弟程文远丢了！ 全都急得不行，也要跑出去帮忙找人！ 至于何雨水为什么也管程文远叫弟弟，这是因为她认了傅寒梅当干妈。 因为几个子女从小都没在身边长大，傅寒梅最看不得小孩子受苦，尤其是女孩！ 谁让她闺女多呢，足足有三个。 一看到小姑娘受委屈，就想到自己的闺女，是不是也这样，立刻就同情心泛滥…… 何雨水出生的时候，母亲难产去世了。 父亲何大清还在她4岁的时候，就扔下她不管，跟寡妇跑了！ 这姑娘不是一般的命苦，从小就严重缺乏父母的关爱。 傅寒梅刚搬来没几天，就看见何雨水站在院外，一脸盼望地盯着路口的方向。 小姑娘可怜巴巴地饿着肚子，等哥哥下班回家给她带吃的。 本来就心软的傅寒梅，哪受得了这个？ 哪怕自己家的粮食也不够吃，还是把何雨水带回家，让出了自己的晚饭给她吃。 虽然只是一个二合面的窝头和大半碗棒子面粥。 但是依然把何雨水给感动坏了！ 四合院里的邻居们，这么多年来，就没有一个人像傅寒梅这样，对她这么好过！ 何雨水是流着眼泪，吃完这顿饭的。 大半碗的棒子面粥，喝到她肚子里变成了一整碗的量，多出来都是泪水…… 后来这种情况，又发生了两次…… 何雨水长得就有点儿像受气包，和谁说话还都陪着小心，这在未来叫讨好型人格，傅寒梅一看见她就心软。 结果何雨水要认她当干妈，傅寒梅根本就不忍心拒绝…… 从小就缺少…… 不对！ 是根本就没享受过母爱的何雨水，还有点儿小心思，没过几天就把“干”字儿省掉，直接喊妈了…… 不过现在看来，这个闺女没白认，有事儿是真出力！ 何雨水甚至像丢了亲弟弟一样，着急地对她哥傻住喊道： “哥！你这时候还切菜，赶紧去派出所找公安！” 贾张氏一听不干了！ 孩子就是她拐卖的，心里本来就有点儿发虚，这事儿公安越晚知道越好。 而且傻柱现在是帮他们家准备席面，虽然钱她是一分都没花，但是饭她还是腆着脸来吃了。 这老太婆能长那么胖，不是没有原因的，连孙女小当的饭她都抢，性格自私自利，谁也不能耽误她吃饭。 这时候，贾张氏阴阳怪气地说道： “那么大的孩子，哪能真的丢了，不用急着找公安。” “应该是农村来的孩子没见识，在咱们这么大的四九城里贪玩儿，结果迷路了吧。” 傅寒梅气愤地说道： “不可能，我家孩子很懂事儿！不会自己乱跑！” “而且今天让他在家照顾生病的妹妹，要不是妹妹想吃油条，他都不会出门。” “卖油条的国营饭店就在胡同口，这几步道儿怎么能迷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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