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文远来了个“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说道： “按照你这种替别人攒钱的说法，以后你的工资让雨水姐替你去厂里领。” “等她也帮你攒上十几年，然后再一次性还给你，你一下就成了万元户，大富翁，那多好啊。” 易中海本来就黑的脸色更加铁青发黑了，说道： “不行！” “我能不能活到十几年后都不一定呢！” “万一有什么意外，那些工资就白便宜别人了！” “而且把工资领走了，我拿啥生活，更等不到十几年后了。” 程文远冷笑着说道： “你没生活费，就急了啊。” “雨水姐从4岁开始，就被你私吞了生活费。” “那不光是生活费，甚至可以说是她的救命钱。” “就是因为没有生活费，她才吃不饱饭身体差，有好几次生病，差点儿人就没了。” “你当时都能狠心看着，不把钱拿出来给她看病。” “按你刚才的说法，你不愿意白便宜别人。” “那你是不是盼着她出什么意外，私藏的那些钱就白便宜你了。” 易中海脸色发白，说道： “不是！” “我没那么想过！” “我当时是不知道，等我知道的时候，她……她已经病好了。” 程文远不屑地说道： “你磕巴什么？” “撒谎都撒得没有底气。” “都在一个四合院儿住着，你们还是同住在中院儿的邻居。” “别人家鸡毛蒜皮的小事儿，你这个一大爷都跳出来管一管，还能不知道雨水姐生病吗？” 易中海转头不说话，反正是铁了心不承认。 何雨柱气得眼睛通红，吼道： “我妹妹生病，我找你借钱你说没有，钱都给一大妈看病用了！” “你还敢说你不知道？” 易中海干脆跟聋老太学习先进经验，像个聋子一样对别人的话毫无反应，连头都不抬。 程文远对付这种装死狗的家伙，照样有办法。 他给老爸使了个眼色，然后就听老爸程国华义正辞严地说道： “易中海，在法律上可没有替人攒钱这种说法，你这叫非法占有他人财物。” “这钱不管丢没丢，都要算在你头上，现在最好是立即还钱！” “而且这十多年的利息也不能少，不然你就该进监狱蹲几年了。” “这还是看在大家同住一个四合院儿的情分上，进行的内部处理。” “已经给你留面子了，你别不知道好歹！” 这是按照昨天跟程文远提前就商量好的说法，让老爸出面审理案子。 不过还需要一个人扮黑脸，给易中海添加心理压力。 这活就被程文远抢过去了，他可不怕招人恨，皱着眉头说道： “这样做不对吧？” “该走法律程序，咱们还是应该走法律程序！” “不然就是纵容犯罪分子了！” 易中海头上的冷汗冒得更多了，脸色苍白，一些狡辩的话也不敢再说了。 真要是走法律程序，人家公安只看事实证据，根本不听他胡扯。 该判几年就判几年，道德绑架这招儿对人家也不好使。 等他再出来就是一个没有工作，还没有退休金的糟老头子，以后的日子还怎么活啊。 易中海赶紧说道： “是我做错了！” “我以前想得没有那么周到，我愿意还钱，利息也一分不少！” “就是能不能宽限我一段时间，我现在手里实在是没有那么多钱。” 程文远继续不依不饶地扮黑脸，一副不把易中海关进大牢就不罢休的倔强态度。 这就让老爸的审理工作轻松多了。 他提出的几条解决方案，易中海不仅忙不迭地满口答应，内心还真有点儿感激程国华呢。 最后就连程文远也装作被老爸说服的样子，不再闹腾了。 除了早就了解真实情况的家里人，围观的街坊邻居都觉得程国华难怪能当上科长，人家这办案水平就是高！ 不光考虑了法理，还照顾到了人情，方方面面都挑不出毛病。 程国华放过易中海一马，没把他送进监狱里的理由，就是那样做反而没办法补偿何雨水的损失了。 易中海现在是真地拿不出那么多钱，还不如让他继续参加工作，用以后的工资慢慢偿还何雨水的生活费。 不过嘛，时间不可能拖得太长，而且也不能让易中海的日子太好过，不然就起不到惩戒犯罪分子的作用了。 首先是易中海名下还有一套房子，明天就去过户给何雨水，作为直接的补偿！ 何雨水现在还在念书，所以房子可以让易中海继续住，不过每个月要交5块钱租金。 等到何雨水啥时候需要用了，必须立刻把房子腾出来。 另外从下个月开始，每个月都要归还85块钱给何雨水。 一直要还两年零6个月，才算把欠的生活费还清，多出来的六个月和明天过户的房子算是利息和惩罚。 不然欠多少钱还多少钱，那就真成了纵容犯罪分子了。 易中海满口答应，生怕程文远再跳出来折腾，把他弄进监狱。 他也想明白了，从下个月开始，忍上个两年半就过去了。 而且他每个月还剩下9块钱，只要不生病，不吃大鱼大肉，节省一点儿完全够他一个人花了。 易中海还不知道明年物价会暴涨呢，到时候有他哭的。 等到两年半之后，他手里的钱宽裕了…… 哎？物价又降回来了，你就说气人不气人吧！ 嗯，就以易中海这种小心眼儿，肯定以为全世界都在针对他，起码气得少活十年。 处理完了易中海，何大清也松了一口气，觉得自己的罪名更轻，应该不会被抓进去了。 他主动掏出500块钱来，递给何雨水，说是还有不到三年她就满18岁了，这些生活费就提前给了。 嗯，多出来了几十块钱，算是他这个亲爹良心发现，给凑了个整。 何雨水想了想，还是把钱接过来了，不然就白白便宜白寡妇了。 不过还是没给何大清好脸色，冷笑着说道： “您当年走得太匆忙，很多手艺都忘了教，我傻哥现在还是个半吊子厨师。” “要不您再多留两个月，让您亲儿子把手艺学全了，这500块就当是学费，还给你了。” 何雨柱还想损亲爹两句呢，但是又怕骂亲爹名声不好听，娶媳妇儿就更难了。 这时候看到妹妹给自己出头，不用一个脏字儿就把亲爹损得面红耳赤，那叫一个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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