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教授面儿上客客气气地寒暄着，看不出彼此的心思。</p>
发车时正值中午，车开起来晃晃悠悠的，好多人都闭着眼睛准备睡觉，郑宇掏出一副耳塞，递给简雾：“新的，没用过，你要吗？”</p>
也不知道后面的人是不是拿着放大镜盯着这边的动作，他这边才把耳塞递出去，一个眼罩便从简雾头顶垂下来，而后是宋疏辞有些冷淡的声音：“眼罩要吗？”</p>
简雾：“……”大可不必。</p>
他拒绝了两位的好意，拉了车窗旁的帘子，陷入了昏睡。</p>
约莫过了一个小时，车厢里熟睡的安静才被渐渐苏醒的乘客们打破。</p>
简雾早就醒了，却闭眼假寐着。</p>
车厢里前后左右都有人说话，身后的凌梦和宋疏辞也在聊天。凌梦问宋疏辞怎么困成这样，宋疏辞只说是看文献看晚了。</p>
他那边正听着，耳边忽然传来一句：“醒了？”</p>
是郑宇的声音。</p>
简雾本来还想再装装睡，就听见郑宇说：“我看见你眼球动了。”</p>
“眼球动也有可能实在做梦。”简雾不装了，睁开眼反驳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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