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凌挑眉，那双和楚翊如出一辙的桃花眼也弯得厉害，笑声不断从唇中溢出。</p>
不难看出他真的很开心。</p>
顾凌得出一个结论。</p>
“看来你是真喜欢这张脸啊。”</p>
*</p>
“看来你是真喜欢这张脸啊。”</p>
顾凌眸子半敛，说出了和当年同样的话。</p>
说话间，指骨已经移到了楚翊的唇上。</p>
唇形优美，唇瓣红润。</p>
此刻紧紧抿着，昭示着唇的主人内心的深度抗拒。</p>
楚翊皱着眉，眼里的厌恶浓得快要具象化。</p>
他微张嘴，朝轻按他唇的指骨狠狠咬下。</p>
没有丝毫留情，用力得仿佛是要将那块肉都咬下来。</p>
啪！</p>
楚翊被那一巴掌打得脸偏向一侧，动作带动之下也终于松了口。</p>
顾凌收回手，抬手时能瞧见食指指骨上清晰可见的一圈咬痕，可怜地渗着血，那一圈旁边还泛着些淤血般的青紫。</p>
他那一巴掌还是收了力的，至少要比楚翊知轻重得多。</p>
楚翊移过头，右脸泛红，要仔细看去才能辨出暧昧的指痕。</p>
“阿羽，你真的很会激怒我。”</p>
顾凌垂眸看着自己手指上的伤，反复端详，神色不明。</p>
楚翊随口回道：“你不也一样。”</p>
顾凌缓缓放下手，笑道：“父亲此次来只是和你叙叙旧的，但你总是这样，没有个好脾气。</p>
“后来脾气稍微好了点，父亲真的是满心欢喜。还以为阿羽是真心愿意放下从前，好好待在魔宫了，没想到。”</p>
他脸上笑意冷了几分，“阿羽只是为了杀我。真不愧是我的儿子，阿羽，你真的做得很好。”</p>
楚翊扬眉，即便没有这段记忆，也不影响他回道：“那我做的确实很好。”</p>
他冷冷地想，顾凌这副父爱被辜负的模样简直做作得令人作呕。</p>
顾凌顿了顿。</p>
他很久没见过这样神采飞扬的楚翊了。</p>
久居高位的魔主眯了眯眼，倒是被重新勾起了几分笑容，半晌又为自己突如其来的愉悦感到几分怪异。</p>
他将这归结于自己的大度。</p>
笑道：“我真是太纵容你了。”</p>
楚翊感到点可笑，唇角漫上几分寒意。</p>
一天没养过，现在跑他面前来当慈父了？</p>
当初不顾他意愿，强逼着被逐出师门又灵根被废的他回魔宫的时候，怎么半点没想过纵容二字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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