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没有打够。” 游景从喉咙里挤出话语，气息不是特别顺畅，每个字说得都有些力不从心。</p>
陈召南的脸变得通红，透不过气来，他握住游景的胳膊，想把横在脖子上的手臂掰开，下半身寻找着突破口。</p>
两人纠缠在一起，如同两只抢夺食物的动物，不肯放过对方，要咬下彼此的每个器官。</p>
游景的嘴唇似有似无经过陈召南的皮肤，变得很湿润，呼吸像是一块海绵，在上下起伏的胸膛上越来越沉重，游景快要承受不了海绵的重量。</p>
侧过头，是陈召南悬直的鼻梁，挂满了汗，他的眼珠是偏褐色的，面部绷紧得太过用力，嘴唇也跟着小幅度颤抖。</p>
他松懈了，陈召南靠着腿长的优势不断向上走，把游景整个人从台上提了起来。</p>
一下腾空而起，惊慌中，游景不得不揽住陈召南的脖子，于是不美观地挂在陈召南的身上，陈召南的一只手还托着游景的后腰。</p>
游景跳下来，累得不想再动一根手指，直接躺在拳击台上。</p>
陈召南躺在游景旁边，看着天花板上的裂缝，斑驳成好多不同的形状。</p>
“你还想我怎么样？” 游景说。</p>
这样问很突兀，就像他根本没经过思考，仅仅胡言乱语。</p>
陈召南不明白，脸庞靠在地上，不明所以地望着游景。</p>
“我想和宋九宵试一试。”</p>
陈召南坐了起来，俯身罩住游景脸上的灯光。游景睁开眼，看见陈召南彷徨的神色，夹杂着好多说不清道不明的小情绪，直直砸中他的面庞。</p>
情绪就是痛苦的本身，一层一层施加给游景。</p>
陈召南沉沉地问：“为什么？”</p>
“没有为什么，想谈恋爱。”</p>
“这么着急。”</p>
游景否认道：“不急，我都三十一了。”</p>
陈召南的手心撑在大腿斜后方，无言了几秒，说：“你别和他试。”</p>
“不和他试，” 游景像在琢磨这句话，“那你替代他，和我试试。”</p>
“别他妈开玩笑了。”</p>
陈召南从围着拳击台的绳子上跨出去，避开游景，走去角落的淋浴间。他的发丝混合着洗发露，以及一种清新的香气，游景没能抓住。</p>
陈召南开车，两人先去吃了晚饭，之后到每晚上喝了几杯。</p>
陈召南脖子上的红痕很久都没消，可能因为皮肤太白，游景把围巾给他，让他遮一遮。</p>
“我不知道你锁人锁得这么紧。” 陈召南喉咙上的束缚好像没有彻底消失，感觉里面卡着一根骨头，咽不下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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