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召南见游景醒了，侧过头看了他一眼：“还困吗？”</p>
陈召南稍微破了音，可能是太久没有说话，他扭了扭头，脖颈间传出一阵骨头摩擦响动的声音，看起来神色有些疲惫。</p>
沙漠的空气干燥，陈召南捏了捏鼻尖，说：“因为车少，反而得集中注意，走神就完蛋了。”</p>
游景拿起身边的保温瓶，是早晨在乌鲁木齐装的奶茶，奶味很重，喝起来有微微的咸味，奶茶被保温瓶装着，现在喝还是烫的。</p>
“换我来开吧，” 游景抱着保温瓶，把奶茶倒进杯盖，给陈召南喂了一口，“比外面那种奶茶好喝多了。”</p>
“马上就到五彩湾，到时候再换你开吧。”</p>
车轮扬起飞沙，散在挡风玻璃前，游景回答了好。</p>
驶过一望无际的沙漠，在路边出现了大大小小的丘陵，颜色不一，底部有淡淡的粉，往上走像烧起来的火团，浓重而热烈的橘红，像在丘陵上盖了一条细长的丝带，丘陵此起彼伏，阳光让丘陵的明暗也有变化。</p>
进入大门要再开十多公里，中央有个观景台，能俯瞰整个五彩湾的景观。</p>
陈召南站在丘陵之上，看向周围的丹霞地貌，第一次觉得词汇有点匮乏：“像画上去的。”</p>
“听说《卧虎藏龙》在这里取过景。”</p>
陈召南说：“那岂不是章子怡也来过这里。”</p>
游景笑：“可能她站过你站的地方。”</p>
“站在这里远比照片震撼。”</p>
“嗯，” 游景感受了此景，也觉得赞同，“有些人认为这种地貌是陨石撞击后燃烧而成的，这样想，这里就更壮阔了。”</p>
游景扛了相机过来，此刻正在找角度拍摄，这里适合摄影师取景，前方有好几个扛相机的，陈召南向游景招手：“游景，我们照张照片。”</p>
“我不是在照吗？” 游景没反应过来，拿着相机抬了抬。</p>
“我说合照，” 陈召南指了指前方的游客，“随便喊个人过来给我们照。”</p>
他们站在一起，陈召南贴得紧，游景看他比剪刀手，笑得灿烂，忽然就想起昨天晚上陈召南说的那些话，有一刻失神。</p>
“游景，看镜头。”</p>
游景回过神，对着镜头咧嘴笑，攀过了陈召南的肩膀。</p>
帮拍照的游客还了相机给他们，陈召南往前翻，点点头，看样子很满意。</p>
“觉得自己很帅？” 游景憋着笑问他。</p>
“觉得你笑起来好看。”</p>
游景变了脸色，陈召南觉得他是不好意思了，没想到游景也会露出这样的表情，他觉得新鲜，又补充说：“真的很好看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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