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肉肥而不腻，调料加得很足，又不会把羊肉本身的味道掩盖住。草原晚上的温度低，喝上一杯热气腾腾的奶茶，能让身体回暖。</p>
饭后所有人围着篝火跳舞，游景不愿凑热闹，盖着牧民送来的毯子，喝着酒看他们跳舞唱歌。</p>
少数民族可能天生都会唱歌，舞姿没有之前在剧院看到的专业，但生动许多。</p>
其中一个哈萨克族年轻人唱了一首《可可托海的牧羊人》，气氛变得深情，陈召南侧过来看游景，扯过他腿上的毛毯，一人一半盖着。</p>
火苗在陈召南的脸上闪烁，他牙齿咬着酒杯，笑得灿烂。</p>
陈召南被少数民族姑娘拉着去跳舞，她长得很漂亮，笑得好看，亮丽的裙子在火光中格外灵动。</p>
姑娘非常热情，陈召南不好意思拒绝，起身前凑到游景耳边，说：“我要被别的姑娘带走了。”</p>
游景的鼻子被冻得有些发红，头发短抵不住寒，他揉了揉陈召南的手背，轻声说：“借出去一会。”</p>
陈召南张了张嘴：“你好大方。”</p>
陈召南开心得很外放，跟着姑娘融入跳舞的人群中，他的四肢不怎么协调，跟不上舞步，显得费力搞笑，游景喝多了酒，又身在欢乐的氛围中，难免思绪乱飘。</p>
众人一直闹到很晚，游景躺在草地的毯子上睡过去，迷糊间听到有人喊他名字。滑到小腹的毛毯被重新提上来，裹紧了他的脖子，毯子是羊毛的，磨得游景皮肤酥痒，他睁开眼，陈召南盘腿坐在他的面前。</p>
火已经灭了，游景打了个冷颤，呼出一团白气。</p>
天空有异常明亮的星星，在城市中难以看到这种夜色。</p>
回到毡房，牧民已经把被子铺好了，陈召南在外面迟迟没进来，游景脱完衣服，他才掀开帘子，端着一碗冒热气的羊奶。</p>
“我让牧民帮我热了点羊奶，你刚刚睡在外面可能会感冒。”</p>
游景想说他的抵抗力强，不会轻易感冒，但陈召南已经把碗放到他嘴边了，上唇沾到了羊奶。</p>
陈召南看着游景喝完羊奶，把碗还了回去。回来游景躺在了被窝里，嘴里还残有羊奶的香味。</p>
“还没睡？” 陈召南走过来。</p>
游景摇头，可能刚才在外面睡了一会儿，现在倒没有那么困。</p>
毡房内只有两个床铺，挨得近。陈召南躺下来的时候，游景感觉他往自己这边多靠了一点。</p>
陈召南刚从外面进来，手脚冰凉，游景从底下抓住他的手，攥紧了，直到陈召南的手心慢慢发热，游景打算松开，陈召南反握了回去。</p>
“游景。”</p>
“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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