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景愣了愣，瞬间反应过来，不过已经太迟。</p>
“一试就试出来了，笨得很，” 游辉难得笑了笑，把烟塞进游景手里，“以后会后悔的。”</p>
游景觉得他的烟瘾也非常大，常年烟不离手，但似乎没有后悔的意思，所以不能断定游景以后会后悔。</p>
客厅留着一盏台灯，灯光调到最暗，林蔓菁早就进房间睡了，游辉放肆地在屋内抽烟，拖过烟灰缸，小心地把烟灰抖进去。</p>
游辉装作无意地观察游景，姿态有点笨拙，以为游景看不出来。</p>
他忽而咳嗽了一声，伪装出不在意：“眉毛上的疤，当时很疼吧。”</p>
游辉不自然的关心莫名让游景臊得慌，他耳根有轻微的发热：“还好，” 又觉得这样回答太虚假，补充说，“都过去了。”</p>
“凳子滚下去的时候我就后悔了，现在想起来，也依然会难过。”</p>
游景说不出话，他爸应该是在给他道歉。</p>
在部队时感觉不明显，游景坐在父亲旁边，才真实体会到自己已经二十岁，游辉在变老。</p>
记忆中的父亲可靠到无坚不摧，是抓捕犯人的刑警，也是抵挡风雨的丈夫和父亲，但他为游景的人生而束手无策，因为怕他误入歧途，所以流露出弱点。</p>
游景清醒地意识到，无坚不摧的责任应该是他的，他在部队学会了这些。</p>
他们谈论了一阵，游辉以前当过兵，对部队的生活很怀念。</p>
游辉问游景以后有什么打算，他可以托关系帮游景找一份工作，从最基础的做起，慢慢往上升。</p>
游景犹豫了，他对未来有大致的打算，不准备按部就班地上班，况且他不会娶妻生子，人生中几件大事，他都不可能拥有。</p>
游辉没有反对他有自己的想法，在人生的道路中，他一直给了游景最大限度的自由。</p>
入冬时，游景和朋友一起合伙开了家酒吧，名字是他取的——每晚上，想的比较随意，也很好记。</p>
开酒吧的钱游景暂时向家里借，承诺以后一定会还上。</p>
酒吧所在的街道治安不算太好，有几家不正规的按摩店，以及多家酒吧，但人流量很大，游景通过熟人租下了店铺。</p>
招牌不招摇，却在俗气中别具一格。</p>
酒吧开业那天刚好碰上游景的生日，陈召南提着一个巨大的蛋糕，顺便把他自己的生日也过了。</p>
室内装修得独特，大门不大，里面却显得十分宽敞，进门先是很长的吧台，挂了几盏比较复古的灯，座位是黑色的皮质沙发，墙壁上有多幅风格强烈的画，游景从旧货市场淘来的。</p>
来的基本都是游景的朋友，把酒吧塞得很热闹。</p>
简铭泽没个正形，领了几个美女过来，凑在一起给游景和陈召南唱生日快乐歌，游景像回到了高中常去的水吧，过了一场会令人尴尬，但有陈召南的生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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