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会变的。”</p>
“性取向也能变？”</p>
游景倒吸了一口凉气，洗菜的速度慢下来，水珠溅到了碗池边缘，他摇摇头：“可能吧。”</p>
“我就是觉得对不起江吟。”</p>
“有什么好对不起的，” 游景说，“我没逼陈召南，也没传输坏思想。就算要对不起江阿姨，也是我对不起吧。”</p>
林蔓菁问：“召南真喜欢你？”</p>
游景怪掉水龙头，把菜上残留的水珠甩干净，也不知道怎样回答准确，选了一个折中的回答：“有这个可能。”</p>
吃饭时游辉回来了，江吟说她不舒服，不想吃完饭，待在客房没出来。</p>
餐桌上的气氛并不尴尬，林蔓菁给陈召南夹菜，问了他许多旅游的事情，反正他们也退休了，准备多花时间出去旅游。</p>
游景比较担心他爸妈，说现在老年人出去旅游最容易被骗，买一些又贵又没用的产品，让他们旅游时注意一点，耳根子不要那么软。</p>
林蔓菁掐游景耳朵，痛得游景求饶。</p>
“人民教师和人民警察需要你来教育？吃你的饭吧。”</p>
“上次你买的那个号称防癌的药不是骗人的？”</p>
“那个药可有用了！”</p>
“得了吧。”</p>
陈召南跟着笑，却没怎么挑菜，时不时看向客房的方向。</p>
他们走前，江吟都没从客房出来，陈召南有些担心，林蔓菁说他们走后她会去房间找她说说话，让她吃点饭。</p>
陈召南送游景回家，在车上，游景问他和江吟谈了些什么。</p>
“我妈哭了，话倒没说几句。”</p>
游景叹气：“这么严重。”</p>
“还好，我能接受。”</p>
“这么急着表达你能扛得住，” 游景笑了笑，“喂，陈召南，别在我面前装成熟。”</p>
“这有什么好装的。我也没办法，不能止住她的眼泪，也没法让她不伤心，我是不是挺混蛋的儿子？”</p>
不存在混蛋的儿子，也不存在固守的母亲，存在的，是永远学不会变通的世界。游景想这么说，又将话憋了回去。</p>
城市只剩下现代化的高楼，霓虹色的靓丽灯牌，异域的美和荒漠都看不到了，游景把头靠在窗上，看着陈召南，说：“不要说喜欢我，就可以解决事情了。”</p>
陈召南捏紧了方向盘：“我喜欢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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