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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寒峤开口，声音都卡壳了一下。 </p>

“不大吗？” </p>

叶暇疑惑：“难道你会捅我？” </p>

李寒峤：“不捅你就……是小事？” </p>

“你会捅别人？”叶暇问，“你提刀杀去傅踪那了？” </p>

李寒峤：…… </p>

好的，不会捅傅踪的。 </p>

叶暇露出孺子可教的欣慰神情，拍了拍李寒峤的肩膀：“所以，你这么遵纪守法的好青年，我有什么不放心的呢？” </p>

“而且嘛，只要人活着，有什么天大的过不去的事儿呢？”叶暇说。 </p>

李寒峤一时间噎住了。 </p>

原来他……不是什么反派？ </p>

他是，遵纪守法的好青年？ </p>

见他目露思索，叶暇咧嘴一笑，话锋一转道：“这句话是送给你的！” </p>

“所以啊，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儿，都不要伤害到自己了，要活着啊。”他说，“如果你因为我晚上没回家气得把自己捅死了，难道我就会出现在你面前了吗？全世界一秒钟平均要死1.86个人，我就算是把你烧了以后给你殉葬，咱俩在黄泉路排队都排不到一块儿去。” </p>

李寒峤：“你说的对。” </p>

胡扯一通却好像真的有了效果的叶暇：…… </p>

他轻咳两声，道：“总之呢，以后，你要多说话，多表达嘛。” </p>

“想要什么就说，面对面说。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呢？难道我能看懂你的眼神？还是能读懂你的心啊。” </p>

李寒峤看着他，一时间没说话，但叶暇却莫名看出了他的意思。 </p>

——你不能吗？ </p>

叶暇：……起猛了，觉醒超能力了。 </p>

他摆摆手：“哎总之呢，人和人之间开口说话还有彼此误会的时候呢，不开口说，不是更容易误会？你说是不是。” </p>

“难道庄秘给你汇报工作，赵旗跟你商讨新方案，你们就跟用电波交流一样，什么都不说？” </p>

李寒峤：“你不是我的下属。” </p>

叶暇一敲桌子：“那你当我的下属总行了吧？” </p>

李寒峤：？ </p>

叶暇也看他，目光十分坦然，就差两手一摊了。 </p>

反正又没签生活助理的劳务合同，怎么就不能倒反天罡呢。 </p>

这天下班，两人在外面随便吃了点，李寒峤终于跟在叶暇后面回家了。 </p>

“今天不加班？”叶暇问。 </p>

“加的。”李寒峤说。 </p>

叶暇点点头：“那你加油，我一会儿准备小小的开播一会儿……不然要过气了。” </p>

李寒峤看他，忽然说：“我能在你这工作吗？” </p>

叶暇一愣：“书房电脑不是修好了？” </p>

“没坏。”李寒峤说。不知道意思是已经修好了，还是原本就没坏。 </p>

叶暇：“所以……？” </p>

李寒峤被他这么看着，抿了抿唇，好一会儿才说。 </p>

“我就是……想在你这儿呆着。” </p>

叶暇笑意扬起。 </p>

“准了！” </p>

好几天没播，叶暇略显生疏地打开直播间。 </p>

【叶子晚上好~】 </p>

【鸽子晚上好~】 </p>

好像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混进来了。 </p>

“摄像头歪了。”忽然，李寒峤说。 </p>

叶暇看了眼直播画面，才发现原本应该拍着数位板的摄像头，此刻正孤单望天。 </p>

“估计是被猫踢了。”叶暇说，“还好没拍到脸。” </p>

趴在主机上的猫不赞同地甩了甩尾巴。 </p>

【叶宝又不是没露过脸，怕啥】 </p>

【刚刚是谁在说话！你屋里为什么有男人的声音！】 </p>

【遗书哥！！】 </p>

【哇室友哥限时返场！】 </p>

叶暇笑，刚要开口，就听李寒峤说。 </p>

“我是他的秘书。” </p>

叶暇：？？？ </p>

等下，什么时候有这种设定了？下属一定要是秘书吗？还有，谁家画师还有秘书啊！ </p>

然而没想到，弹幕比他思维敏捷的多，已然是接受新事物了。 </p>

【好的秘书哥。】 </p>

【秘书好啊，有事秘书干，没事……也秘书干。】 </p>

【？哪里不对】 </p>

【对着呢对着呢/狗头】 </p>

叶暇现在去挡弹幕窗已经来不及了，只能讪笑解释：“他们这、这就是……呃……” </p>

李寒峤语气依旧如常：“他们就是这样的，我知道。” </p>

叶暇：……对，你也是看过我直播的老观众了。 </p>

他现在忍不住想，李寒峤是不是也当了其中一员，但脑海里实在想象不出，这家伙跟这些弹幕一起说小黄话的样子。 </p>

这、李寒峤至少人模人样的，弹幕…… </p>

叶暇顿了顿。 </p>

弹幕众人在他的认知里，好像就是一堆狗头，和叼玫瑰的狗头。 </p>

听了李寒峤的话，弹幕更火热了。 </p>

【哈哈哈秘书哥说得对！我们就是这样的人！】 </p>

【桀桀桀，小叶子，我们可不是什么好人——】 </p>

【画吧，画不完，叫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你！】 </p>

叶暇：…… </p>

他看了眼李寒峤，嘴角微抖，想笑又不好笑出声。 </p>

“你们，还真是挺像的啊。” </p>

李寒峤一本正经：“对你，变成这样也很正常。” </p>

【为了你~我变成狼人模样~】 </p>

李寒峤指着这条弹幕：“你喜欢这种？” </p>

眼看弹幕跟李寒峤隔着网线一唱一和的，话题要就此扯到十万八千里外，叶暇连忙把李寒峤手按下来：“好了你加你的班吧，再捣乱回书房去。” </p>

“电脑坏了。”李寒峤说。 </p>

叶暇：“啊？刚刚不是还说修好了。” </p>

“现在又坏了。”李寒峤面色冷淡，开口却说着不得了的话，“我和它有心灵感应。” </p>

“……感应点好的吧。”叶暇差点喷出来，“从现在开始，安静！” </p>

李寒峤眨了眨眼，头微垂了些许，但目光仍然看向叶暇。 </p>

——下午不是还说，希望我能多说话吗？ </p>

读出了这样的内容，叶暇额角跳了一下。 </p>

啊，好做作的绿茶装可怜动作……但李寒峤这张脸还是该死的适配。 </p>

李寒峤眼尾生的微挑，平日里显得冷厉，没人想的到这双眼睛，还能看出湿漉漉的效果来。 </p>

叶暇可耻地心动了。 </p>

“嘿。”他笑了声，故意轻佻地伸出食指，挑了李寒峤的下巴一下。 </p>

“要不今天，我画你怎么样？” </p>

李寒峤手放在衬衫领口，轻推一下就灵巧地解开了最上面的扣子，两秒功夫，李大总裁已然在袒胸露乳的边缘，翘首昂视。 </p>

“你干嘛？”叶暇吓了一跳，“去当核舟记的小人？” </p>

李寒峤说：“你们画人，不是要画裸|体的吗？” </p>

叶暇：？在用这种平静无波的语气说什么炸裂的话啊。 </p>

“要脱到什么程度，全|裸吗。” </p>

叶暇：！！！不是你等下—— </p>

他匆忙扭头去看，直播间已然被封禁了。 </p>

好了，现在什么都不用担心了。 </p>

“……李寒峤。”叶暇抽抽嘴角，哭笑不得，“你真行。” </p>

他叶暇，大眼知名从不被夹的超牛逼涩涩画手，直播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被！封！ </p>

反正直播间都没了，叶暇单手挂在椅背上，看向李寒峤的目光充满审视：“李木头同学，你今天怎么这么活跃？” </p>

李寒峤看他：“你说的，让我多说话。” </p>

“我在努力。”他说。 </p>

被这么一说，叶暇有一瞬间开始质疑自己，是不是那种打消小孩积极性的不合格父母。 </p>

没得到回应的李寒峤垂眸，扣上两个扣子，只剩下最上面敞着的三个，看似矜持多了，实则半遮半掩的更厉害。 </p>

某从不被夹的涩涩画手就喜欢画这种。 </p>

“咳。”叶暇猛地扭开视线，心里狂念阿弥陀佛，两眼空空。 </p>

“还播吗？”李寒峤淡声问。 </p>

“啊……”叶暇迟疑起来。 </p>

被封了，又不是他没播，咸鱼之魂蠢蠢欲动，叶暇目光一转，问：“你台风天去上班吗？”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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