莞春草多看了他两眼，没说什么，推着他就往前，径直往商场里走去。</p>
和外头的热闹完全不同，越往商场里走，人流就越少。</p>
或者说，根本没有人流。</p>
商场里除了店铺里的店员在尽职又无聊地上着班，没几个顾客。</p>
就算有，也都是在闲逛，三三两两，零零散散的。</p>
哪怕是工作日，一个商场也不该有这样的客流量。</p>
要么是因为新开没多久，要么是已经开了很长时间因为运营不当等等原因所以客流量锐减。</p>
不管哪种原因，对许慕余来说都是有益的。</p>
至少因为没人，即便他穿过整个商场，也没几个人将目光放在他身上，更不会放在他的这双废腿上。</p>
许慕余的眉头总算松了点。</p>
莞春草像早有目的地，看好商场的指示就推着许慕余往里走。</p>
走了没两分钟，他们就来到了一个手机店。</p>
“我昨晚在官网预定了两个手机，今天来看看。”</p>
莞春草推着许慕余走过去了。</p>
店里五个店员，哪怕没客流还是保持正常的上班人数。</p>
其中两个店员走过来，把他们引入店内问：“是莞小姐？”</p>
莞春草点头：“是。”</p>
看到走过来的两个店员，许慕余眉头又拧起，尤其在看到那两个店员在盯他的腿和轮椅。</p>
他不适地抓住轮椅的扶手，先别开了眼，眉头拧得更紧了。</p>
莞春草瞥了眼，推着许慕余就进去。</p>
其中一个店员出于热心想要帮莞春草推许慕余，被拒绝了，她说：“没事，我自己推。”</p>
店员也不好强求，给引了路。</p>
那两个店员背过身去，许慕余的手才没再抓得扶手那么紧，也在这时他才想起，莞春草什么时候预定的手机？</p>
进了店，坐下后，两个店员就去给他们拿手机了。</p>
因为实在没什么客人，店长换下两个店员，亲自招待的他们。</p>
店长把几部手机放在桌上和莞春草说：“您昨天在线上沟通的时候说想买情侣款，可惜已经售罄，我们昨晚与别的门店调货也没调过来，实在抱歉。新的一批货，至少也要等上半个月才能到，您和您的伴侣想用情侣款，还需要再等等。”</p>
店长还看了眼许慕余。</p>
他们是默认他是她的先生了，许慕余一时没反应过来。</p>
反应过来的时候，莞春草已经抢在他前面问店长：“半个月？不能更快了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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