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托尼2

托尼经常会让拉杰买午餐过来。 两个人会趁机在车里面纠缠好久。 有时候两个人也会去附近商场的楼梯隔间亲亲抱抱。 后来托尼会经常pua拉杰。说他老板跟门口的某个电工是搭子。那个电工经常给他老板买东西小恩小惠的。 拉杰问托尼为什么没跟他老板，他说她唯利是图，太苛刻了，他不喜欢。 拉杰隐隐约约地感觉到自己好像也在扮演那个电工一样的角色。 托尼除了剪头还喜欢收藏文物。 虽然他都是小打小闹的。但拉杰看他打磨起骨件儿还是很认真。 拉杰跟托尼逛过几次古玩市场。 拉杰看他对砗磲手镯什么的还是挺懂的，正好当时也流行戴砗磲制品。 拉杰就拜托托尼帮忙去古玩市场买几件。 一开始的时候，他给拉杰推荐的都是比较贵的，拉杰囊中羞涩，不得不降低标准，还让他跟卖家讲价。 他有点不情不愿地照做了。 后来他买的项链手镯之类的拉杰也不是很满意，看起来憨憨的。 不过拉杰还是食髓知味地戴过几次，拉杰的比较懂行的同事看到了，比较隐晦地说不太好看。拉杰后来就没戴了。 后来拉杰有点冲动地说想跟托尼一起做点生意，以托尼的名义。 他竟然欣然接受了。 于是拉杰顺便看了他的身份证，原来他的名字也是假的。不过还是给他解释过去了。 两个人以要一起做生意为名开始了第一步——去阿京古玩市场探探路。 拉杰也没惯着他，让他出的车票，自己负担的食宿。 他这一路上，像是怕拉杰把他拐走一样，一直跟他女友通着电话。 拉杰用嘴型告诉他撂电话，他借口信号不好撂了一下。 拉杰问为什么一直讲电话，他说跟家里说家里人不放心，一定要全程监控。 拉杰无语了。 后来终于到市场了。 因为接近休市时间，很多摊位都收了。 他试探着想买一些贵的，拉杰一看价格转身就走。 但他似乎不甘心，磨磨唧唧地辗转了很多行店铺，拉杰看不买点儿啥不能算完，就敷衍着买了几个小件儿，两个人都有份儿。 找了一个附近的便宜旅店，两个人将就住了下来。 晚上托尼提议去阿栅栏逛逛，拉杰同意了。 到了那里，他执着地让拉杰买他看中的鼻烟壶，拉杰没同意。 他有点儿不开心。 正在这时他的电话又打进来，拉杰一看他又要开始无穷无尽的煲电话粥，彻底怒了。 转身就回旅馆。 他也没拦着。 后来拉杰快走到旅馆的时候，他追过来拉住了拉杰，好说歹说地让拉杰再陪他逛一会儿。 拉杰想想就又跟他去逛了一下，毕竟夜景也不错。 等回到旅馆都是半夜了。 这下好了，全程电话，偏偏拉杰还什么都听不到，托尼也什么都不说，就是手机举在耳朵旁边听。 拉杰顿时感觉浑身不舒服，气哄哄的洗洗睡了。 可能是感觉到了不对劲儿，托尼不得不抽空挂了电话。 敷衍着拉杰折腾了半个小时。 拉杰不太情愿，但想着明天就回去了，忍忍吧，忍忍就过去了。 后来托尼换了个理发店，偶尔去一个部队给士兵理发。每个人10元，简单快捷，属于走量。 拉杰对他这种漂泊不定的工作状态挺不解也挺忧心的。 但当事人却风轻云淡地说白瞎他这个好皮囊了。拉杰无语。 后来拉杰跟他去过一次部队，条件简陋却也不失干净。 拉杰假装帮忙收钱。 他每笔收入都得记账，应该就是抽成制的。 短短一个下午，他也理了差不多20多个头。可能是每周固定一天的缘故吧。 拉杰觉得这量走的还不错。 快关门回家之前，他按着拉杰不让走，两个人又折腾了一番。 后来拉杰出国去阿大利亚，两个人藕断丝连地偶尔会聊聊天。 再后来拉杰回国后想要个二胎决定改过自新重新做人，拉杰就狠狠心拉黑了托尼。 别的不说，拉杰始终记着托尼最后一次聊天跟拉杰说的话，说我就是喜欢老……怎么了？！ 拉杰怎么琢磨怎么不得劲儿，就下定决心再也不理会他了。 其实总的来说，托尼算是一个好的……人。温柔健硕少言寡语又颇具风情，要说不好，就是有点穷有点爱占拉杰小便宜。 瑕不掩瑜。 很多时候，拉杰午夜梦回会想起这个高高帅帅的托尼。 但拉杰不想自己余生带着对家庭的愧疚和……情的恐惧，儿女绕膝的天伦之乐战胜战胜了儿女情长的绕指柔。 道德的十字架是那么的神圣又是如此地高不可攀。 有时候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但人是社会性动物，一定要遵守社会规则。 想在江湖飘就必须忠诚，守住道德底线，占据道德制高点。 一想到这些，拉杰就有些释然了。 记得s先生曾经跟拉杰说过，一年一年的情侣不见面，s先生就是拉杰在阿利丝国的丈夫，拉杰必须要有感情生活，否则就违反人的天性。拉杰当时的时候是听进去了，但是现在看来，拉杰应该是不置可否的。毕竟每个人的环境出身不同，无法完全的共情推己及人。 但如果问拉杰后悔吗？ 总的来说拉杰是不后悔跟托尼老师的弯弯绕绕的。 与其纠结于细节，拉杰更愿意记住两个人在一起的美好。 那些美好是无论时空如何变换都无法抹杀的。 正如在那时那刻那情那景，拉杰开心了赏心悦目了，其他的不太重要，因为无可替代也深深定格在了拉杰的记忆里。 无论好的坏的，对的错的，一切过往都是有血有肉的拉杰的一部分，或浮于表面，或暗香浮动，或深藏心底，拉杰不后悔。 有时拉杰想起来，也会恍惚。不知道托尼老师的职业家庭身世是不是真的，不知道哪一面是真实的他。 甚至拉杰生命中有没有过托尼老师这个人都会让拉杰恍惚一阵子。 不过这些重要吗？不重要。 有或没有，真或假，拉杰都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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