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才故意对当官执反对意见，梁润生马上附和道：“赖秀金你个女人家懂什么？晚上洗干净侍奉老板就行了，还敢给老板出主意。” 梁润生属狗，最会汪汪叫。 赖秀金根本不理他，只要老板没呵斥，代表她能继续说。 “仕途顺即谋财，生意大则入仕。现在国家动乱，上海也乱，等国家平定，官府第一个要整顿就是黑帮。” 赖秀金说道。 文才也开始发表意见：“安定的国家不需要黑帮，但又不能没有黑色产业，鬼子走了黑帮也长不了，不过当官也不行，当黑道也不行，正常来说是黑白混变灰道。” “老板果然高我一等，我只想到黑白，没有想到灰，请问如何是灰？” 文才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反而道：“秀金，我打算开一个博彩公司，你可以当个负责人。” 把黑道的赌场换成博彩公司洗洗就好多了！ 晚上文才留了下来，不过没进王佳芝的房。 他进了赖秀金房中，打算跟她探讨一下天下大势。 “老板，你不能这样。” …… 金陵，军统参谋部。 戴老板、郑耀先、康处长等等大人物汇集一处。 “老康，委屈你了！” 戴老板对着康处长说道。 “哪敢，这是必须过程，相信换成在座任何一位兄弟被捕也要隔离审查。” 康处长大方地说道。 “对对，宁杀错一千，莫……。” 一个大人物刚说半句。 戴老板眼一瞪：“胡说，我们国民官府和汪汉奸一样，我的绝不委屈一声兄弟，也绝不放过一位汉奸。” 宁杀错，莫放过。 这句话国民公敌是汪老板的口头禅，这位大人物说错话了。 那位大人物站起想给自己掌嘴，康处长拉着他坐下，道：“你坐吧，以后不会讲话少讲。” “是！” 人物坐下。 “诸位，怎么看这件事？” 戴老板不多说废话，直接步入正题。 没人说话，参谋部静得可怕。 “老贺，你先说。” 戴老板点头了。 “是，我就斗胆了。说得不好，兄弟们别笑。” 老贺客气一句。 “此人身有异术，必须成为我们自己人，若不然就要……。” 老贺用手在脖子上画了一下。 康处长道：“不，但世外高人都喜欢独来独往，要让加入军统受拘束，恐怕不好吧！易先生死了，锄奸者要大赏，不如赏他几十万元算了。” 老贺道：“现在国家多难，前方战事紧张，有些部队还穿着草鞋拿大刀跟鬼子硬拼，一万块都多了，还几十万。” “易默成出一百万赎身，这人都没同意，我们奖几十万已经少了。千金买马骨，不能让天下有志之士寒心，认为跟着我们国军就是苦哈哈，做汉奸卖国就能大富大贵。我们得立个典型。” 两人意见发生分歧，戴老板面无表情，不发表任何意见，只是淡然道：“耀先，你说。” 郑耀先坐下道：“我同意康处的意见，不过贺处长说得也有道理。赏，必须赏，这人也必须控制在我们手里。但我不建议加入军统下的任何一个部门。” 戴老板道：“怎么说？” “我仔细看过康处长写的事情经过，这人身具邪术，能隐身无形，能一念取物收物，也能暴起杀人。这样人比飞机大炮更难对付，若加入我们坐在这里开会谁敢说话，但要是放在基层就更不妥了。” 众人皆点头。 自古帝王不用异人。 连秦始皇身边都不敢放徐福身边，曹操也不敢用左慈。 异人性情不能以常理度之。 一个异人身边若是发生争执不和，一举手参谋部一个人都活不了。 郑耀先继续说：“赏百万钱不多，但一分不给也不少。依我说，不如给他一个高官虚职，我是调查过这人在上海动不动就打鬼子，心是向我们的，这点很好。但也证明此人爱名更胜于利，给他一个虚职当当，他愿意为我们做事更好，不愿意也不是敌人。” 康处长道：“好主意，上海反正现在也不在我们手里，让他做市长都是空职。” 国军就擅长封空地给虚职。 现在很多招安的响马盗匪都被封为东北某某县长，某某镇长。 东北早就沦陷在鬼子手中，官职全是虚的。 要想当官就自己从鬼子手里抢呀，夺呀。 要是能从鬼子手里把沦陷地抢回来，上面给你写一个大大的服字，用八抬大轿送去上任都行。 戴老板道：“市长不行，换别的。” 老贺道：“此人是茅山法师，不如给个镇魔局局长当当。” 上海有消防局、电力局、水利局、烟草部、交通局等等。 但哪有镇魔局这个部门。 自古以来妖魔鬼怪不属人间管，世间也没有什么镇魔司、镇魔局。 但国民政府最会开空饷，搞空头职务。 官府连红学研究局都有，别说镇魔局了。 “行，再给个军衔，就少……。” 戴老板刚想说少尉。 康处长抢先道：“少校是不是太高了？” “不高，正好。” 戴老板笑了，所有人都跟着笑了。 …………………… 第二天上午，一阵拍门声吵醒文才从王佳芝的床上醒来。 又是老吴来了。 “吴主任，是不是上头赏钱了。” “没，国家困难哪有钱，上个月我的饷都没发，马上一家人都要吃西北风了。不过真有赏，许先生，上面赏你做大官，让你做镇魔局局长。” “什么？镇魔局？局长！” 文才震惊了。 一线城市的局长，那是什么概念。 这个权力太大了。 老吴一看文才一脸震惊，心中爽快极了。 “许局，为了您这个官，我老吴没少跟上面说话找关系，还有康处长都跟上面翻脸了，上面本来说要赏你一百万的，您说，您是在乎钱的人吗？” “钱我有的是。” “你可要谢谢康处长呀！” 老吴说到谢字用一个重音。 文才立即理会了：“吴主任，我要捐款，这是两万块钱，我要捐给你们这些基层第一线的长官。” 说完，取出两沓花花绿绿的钞票。 换到老吴震惊了。 两万块，他本来以为会给两百块的。 多了一百倍呀！ 娘的！ 这些黑帮人还真有钱。 “基层太难了，我代表基层长官收下了。” 老吴把钱揣到了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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