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上海四个多月了，文才只去过大上海和百乐门。 大上海现在已经成为正规娱乐场所，已经渐渐摆脱了黄暴，向着后世文娱公司的方向发展。 百乐门比大上海略荤一些，但最多也就是穿比基尼大腿舞。 比起丁力这个真正的大流氓，目不识丁的之辈的管理的七重天。 这两者都算是上流正规场所了。 文才一进入七重天，这才明白什么叫好玩的夜总会。 台上歌女是露两点唱歌！ 台下舞女全是真空上阵陪舞。 跳舞不像大上海那样聊天谈心，喝点洋酒再跳文明舞。 这里则是一进舞场，就有经理带着一群性感暴露的开到大腿叉的旗袍小姐姐任客人挑选。 大上海跳舞不收费，收费是酒水台费，舞女则根据酒水台费提成。 至于有没有私下交易，大上海是不管的。 七重天则不同，跳舞按小时收费，按姿色档次一元到十块不等。 文才坐在桌旁，要了一杯红酒，比大上海便宜只要两块钱。 老板第一次来玩，请问贵姓？我姓项，孙经理，七重的业务经理，老板点舞伴吗？ 一位娱乐导师，舞厅经理迎上来道。 文才打量一下孙经理，只见他矮矮胖胖，天生自感一股喜剧感。 “免贵姓许，把好东西都叫出来？” “许老板要叫舞伴，请问要探花、榜眼还是状元？” “什么探花，榜眼还是状元，还有挺有门道。” 夜生活刚开始，丁力还没出现，想不到七重天还有娱乐新玩法，好奇之下，他倒是想听听。 见客人问价，孙经理一拍手，二十几名舞小姐排成一队，齐声喊老板好，老板晚上好，老板发财。 “探花级的美女一块钱一个小时。” 经理介绍道。 文才环视了一下，见红肥绿瘦，但没一个能上眼的，都是些普通货色，顶多穿得暴露一些，化了些大浓妆。 见老板沉默，经理立即道：“下去下去，换一批？” 又换上了一批，长得个子苗条，身材丰满，样子也漂亮了很多，人数少了一半，只有十来位。 文才继续沉默，经理一使眼色，又都走了。 “刚才那是榜眼，两块钱一小时，要是状元就贵了，要五块一小时。” 孙经理小心翼翼探索客人的实力。 “我是出不起钱的人吗？叫出来，统统都给我叫出来。” 啪！一沓花花绿绿的钞票拍在桌子上。 孙经理眼角一扫，至少有五六百块钱。 这是个真实力的玩家，随身都带着五六百块钱。 民国钱很是值钱，跟后世的钱购买力换算下来大约是一比二百。 李副官拼命跑车，一个月能赚十五块钱，换算等同于后世的月薪3k党。 3k想养一个家，还有个病人的不够，连温饱都勉强。 依萍两母女一个月20块钱，相当一个月4千块钱，生活在低水平档次但吃饱穿暖，要想买件衣服就要难了。 文才给梁润生一个月一百块，则相当于两万块钱，那生活得相当富足了。 一把扔出五六百块，相于在夜场和后世随手砸出十几万块钱，算是豪客大老板了。 “快，把香桃、绿瑶叫出来。” 又走出来两名美女，比起那十几名榜眼看起来上档多了，温温婉婉没有一丝风月气，穿得也端庄多了。 风月场越贵的，穿得越端庄！ “项经理，你们七重天真不怎么样？比不上大上海白玫瑰，红牡丹呀！” 文才说道。 “爷，你这说的，我们七重天和大上海不一样，白玫瑰红牡丹那是大歌星，是只能看又不能吃金鱼。老板来我们七重天就是要吃好玩好，又不是想观花看鱼的。” 孙经理的意思是卖艺不卖身和卖身不卖艺区别的。 “算了，我在喝喝酒，小费给你，你一边忙去吧！” 文才抽出一张十元钱给了孙经理。 孙经理接过钱，笑容更重，点头哈腰道：“爷，我们有位只唱歌，卖艺不卖身，才下海几天的完颜小姐，要不我去问问能不能陪你跳个舞，先说好只能跳个舞，要是她肯的话一个小时得一百块钱。” 一百块钱等于后世两万，两万找个只陪舞的，只有人傻钱多才肯了。 文才突然有些兴趣了，他不在乎钱，钱对于他就是纸！ “去去，赶紧去。” 文才催道，一会丁力来了他就得办正事了，时间紧任务重。 好朋友鲁秋白还生死未卜，不能玩得太过了，就玩个个把小时算了，不然良心不安呀！ 一会工夫，只见孙经理和一名身材火辣，穿着旗袍的女子在交头接耳一番后。 文才远远看着穿旗袍的女子，不由眼神一亮。 “这不是那个舒琪琪吗？原来她也拍过民国剧，我还以为她只拍过肉戏。” 孙经理跑了过来道：“在下有眼不识泰山，原来您是大上海许顾问呀！完颜小姐答应和你跳舞，一分钱不要。不过许顾问你是大音乐家，大才子，我们先说好，你的手要文明一些。” 原来被认出来了。 这也不奇怪，文才天去大上海听歌还上过报，虽然这个年代报纸上的照片不清晰，但有时还是能认得出来。 “行，跳支舞又不能吃了她！” 孙经理过去了，把完颜小姐带了过来。 “好，完颜小姐，在下有幸能跟你跳一舞吗？” 见到人来了，文才起身向完颜小姐发出邀请。 “许先生，别叫我小姐，叫我完颜英，很荣幸和您跳舞。” 歌声响起！ 夜上海，夜上海，你是个不夜城…… 舞池中，文才一把搂着完颜英跳了舞来。 “我听过你的歌《舞女》这歌曲简直在写我的人生，我就是听你的歌才决定来七重天唱歌的，我也想像红牡丹那样，有一天能够成为歌星。” 一边跳，完颜英开始低声唱道：“多少人为了生活，历尽了悲欢离合……。” 唱得竟然也不错，虽不如唱将白玫瑰，但跟红牡丹不相上下了。 “哟，看来你是有故事的人，完颜英女士，不知道在下有没有资格可以听？” 要不是有事，文才今天不介意与这位完颜小姐倾夜谈心。 随着舞曲越来越快，文才有点难过了，主要是他答应了孙经理不能乱碰。 做人要守原则，说到做到。 有时无意碰到某些地方，文才都刻意回避。 “没事，许先生是个君子！” 完颜英抓着文才的手放在腰间，自己抱着文才。 贴得有些紧了，文才都感觉到了那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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