码头旁边设了一处茶楼，一楼是给那些常年搬货的搬运工们喝茶休息的地方，二楼则隔出了几个雅间。</p>
程老板便在二楼的雅间里等着两人。</p>
侍从敲门后，里面传来一道略微低哑的女声。</p>
“进来吧。”</p>
房门打开。</p>
雅间的窗前坐着一位蓝衣女子，打扮的极为简单，脸上覆了一层轻纱，只露出一双水眸。</p>
那双眼睛定在了陈笙身上。</p>
“在下季清夏，见过程老板。”</p>
原来这就是县城里都在传的那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程老板。季清夏率先开口行礼，向前迈了半步，不动声色的挡住了程老板看向陈笙的目光。</p>
程老板这才回神，轻咳一声移开了目光。</p>
“抱歉季小姐，是在下失礼了。”</p>
雅间的窗子望出去便是刚刚他们那处码头，想来今天发生的一切都落在了程老板眼里。</p>
季清夏不知道程老板为何让侍从带他们过来，但脸上丝毫不显慌乱，带着陈笙落座后，抬手为陈笙倒了杯茶。</p>
她这样冷静，陈笙也跟着慢慢定下心来，接过她递来的茶杯捧在手里，茶水的温度自指尖传便全身，陈笙几不可查的呼出一口气。</p>
见陈笙暖过来些了，季清夏这才放下心来，又将茶壶摆在他手边，方便他随时取用。</p>
“没想到季小姐与传闻中不尽相同。”</p>
程老板看着眼前这一幕，幽幽开口。</p>
“今日崇文阁的周老板也曾告诫在下，浪子回头金不换。”</p>
程老板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低笑出声，直笑眯了一双水眸：“浪子回头……世间当真有如此戏码。”</p>
季清夏挑眉：“程老板不信？”</p>
“并非不信，只是头次见到，不免有些好奇。”</p>
她眼睛落在一直沉默不语的陈笙身上：“他当真是你的夫郎？”</p>
“正是。”</p>
“奇了……”程老板呢喃一声，却没继续说下去，也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p>
季清夏心里疑惑，但她和陈笙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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