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p>
“可是有事想说？”</p>
倒是沈大夫看出了他的犹豫。</p>
陈笙纠结了一会儿，默默点头?。</p>
沈大夫忍不住乐：“你这性子……倒是像极了我另一位旧识。说罢，想跟我说什么？”</p>
“沈大夫，我……我娘她……她姓陈。”</p>
沈大夫失笑：“她当然姓陈，不然你又为何叫陈笙？”</p>
陈笙咬了咬唇，抬头?看向沈大夫。</p>
“我娘并非一直生活在季家村，十?四年前，她回到季家村没多久便捡到了我，那?时?就已?经患了疯症。”</p>
一旦开口?，要说下去就变得容易了很多。</p>
“她……在季家村有一处祖宅，一直带着我在那?里生活。我当时?已?经模模糊糊的开始记事，依稀记得……娘找人花了好长的时?间，一点点从村外运来了许多书籍，堆满了整整三个房间，她对那?些书籍十?分爱护，却从不?*? 翻看。娘极爱饮酒，醉时?便要犯疯症，说些别人听不懂的话，后?来娘教我识字读书，我才知道?她念叨的是……”</p>
陈笙声音低哑：“天理?不公，是非难逃……”</p>
沈大夫猛的睁大了眼睛。</p>
“你……你娘她叫什么名字？”沈大夫声音都有些颤抖。</p>
陈笙抿唇摇头?：“不知，她从未跟旁人提过姓名，村里人只叫她陈疯子。但我见?过娘曾经在一本手记上……写下一个‘莲’字。”</p>
“是她……原来，她在季家村……真?的是季家村。”沈大夫喃喃，话音未落，已?然湿了眼眶：“她那?本手记，都写了什么？”</p>
“娘从不肯将手记给我看，那?次无意间看到她写字，还……”</p>
还挨了一顿毒打。</p>
陈笙省过这句，接着说道?：“后?来我就没再起过去看那?本手记的心思，如今手记还留在老宅里。”</p>
“小笙。”沈大夫抓住了陈笙的手腕，流着泪郑重道?：“待回到桐县，可否许我去村中老宅一观？”</p>
“当然可以。”</p>
“多谢……多谢。”</p>
沈大夫细细看着陈笙的眉眼，眼中一片悲戚。</p>
“若是她，若真?是她……怪不得……只是苦了你这孩子。”</p>
陈笙默默摇头?，轻声开口?：“我知道?娘心中藏着谁也不能说的苦闷，她虽待我……却仍将我养大，我不怪她。何况，如今我已?经有了妻主。”</p>
陈笙转头?去看床上还睡着的季清夏，眉眼温柔。</p>
“不觉得苦。”</p>
“好孩子，好孩子……”沈大夫拍了拍陈笙的手。</p>
送走了沈大夫，陈笙轻轻呼出一口?气。</p>
关于陈疯子的过去，像是一块压在他心上的石头?。他本就聪慧，又如何不知陈疯子来历并不简单……如今开口?向旁人说出这个秘密，倒是觉得轻松了许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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