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p>
“你是够妄言的。”</p>
萧云升听到这?话?，急的想?要替季清夏求情，还未等开口，又听到了女帝低笑：“如此直言不讳，倒也是难得。此次春闱，孤便钦点你为状元，加之?殿试那日救驾有功，孤许你一个?要求，无论何事皆可言明。”</p>
季清夏抬头看向女帝，就见她唇边带了几分笑意：“事关家人，你可得想?好?这?个?要求。”</p>
这?一句出?口，季清夏已然明白，女帝这?是想?借她之?口认回陈笙。只要自己提起，女帝定?会下令查明陈笙的身世，无论当年真相到底如何，陈笙都能做回他的皇子，而她也能跟着一步登天?，成?为那人人艳羡的驸马。</p>
可这?几日亲眼看着京都的种种乱象，季清夏心中却生出?了些其?他的想?法。</p>
于是季清夏定?了定?神，一字一句道：“学生斗胆请陛下彻查当年换嗣一案。”</p>
女帝的表情瞬间冷了下来。</p>
“想?好?了？”</p>
“是，想?好?了。”</p>
“可别后悔。”</p>
季清夏俯身跪拜。</p>
“萧云升！”女帝一拍椅子扶手，萧云升立刻应道：“在。”</p>
“彻查二十年前坤宁宫换嗣一案，查不出?真相不要来见孤！”</p>
“是，母皇！”</p>
女帝看向季清夏：“季清夏，可还满意？”</p>
“学生谢陛下圣恩。”</p>
众贡生大多是京都的世家小姐，自然明白这?事是女帝的逆鳞，从不敢有人提起。尤其?……这?还当着大皇女的面呢。大皇女倒是沉稳，表情一直没什么变化，反倒与此事无关的二皇女笑意盈盈的，像是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好?事。</p>
这?季清夏到底是何人，为何要在这?个?节骨眼上重提旧事？</p>
众人不解，却或为她惋惜，或幸灾乐祸。</p>
毕竟敢这?般忤逆圣上的状元，古往今来估计也只有这?么一位了。就算她在殿上被钦点为状元，以?后怕是也与官运再无缘分。</p>
女帝闭了闭眼，让季清夏下去，才继续往下宣布名次。榜眼出?自殷家，倒也算正常。毕竟这?位平日就在京都有“才女”之?名，只不过一直被薛盈压了一头，薛家覆灭，薛盈再无出?头之?日，倒换了这?位殷小姐风光。而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探花之?名竟给?了一个?年仅十六岁的寒门学子，冯芷微。</p>
冯芷微谢恩的时候人都是懵的。她虽在会试中考中了亚元，却深知自己对?于朝廷局势了解的十分浅薄，殿试可不是只看学识的地方，以?冯芷微对?自己的估计……能中进士已经是了不得的事了，怎么也想?不到竟能被钦点为探花。</p>
只觉得起身时腿都是软的，还好?季清夏暗暗扶了她一把，才避免了殿前失仪。</p>
三甲宣布完毕，至于各自的职位去处还要等过几日进行加封。接着就是为新科进士们准备的琼林宴，只是比起往年，今年的琼林宴显然冷清拘谨了不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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