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烧的茶都凉了，这是我重新给你烧的，所以耽误了点时间，等会喝完喝茶进去泡个澡，别冻出毛病来了。” 原来季让一早就看到了他单薄的外套，温聿川接过热茶喝了一口，解下了脖子上的围巾，小心搭在椅子上。 </p>
耳边季让的声音清脆，“下面还给你炖了粥，你等下洗个热水澡出来，喝碗粥再睡。” </p>
温聿川安安静静地坐在椅子上，喝他倒过来的茶水，“你不问我来这里做什么吗？” </p>
季让手指顿了一下，嗓音哑了一个度，“离婚协议书你签好字通知我就好了，没必要白白跑这一趟的。” </p>
温聿川目光停在他的脸上，季让一直低垂着头，微黄的暖光照不清他的样子。 </p>
但温聿川能感觉到他声音的异样，以及越来越低的那种情绪。 </p>
“你先喝着，我去给你放洗澡水，我们这边自已抽的水要等很久，所以要提前放。” </p>
季让说完只留给温聿川一个背影，匆匆进了浴室打开花洒，而后他的思想就神游天外去了。 </p>
直到温聿川喝完茶进来，站在他身后，目光直直地看向他面前的水桶，提醒他。 </p>
“水满了。” </p>
季让这才发现自已走了神，木桶的水已经满出去了，赶紧手忙脚乱地把花洒放在支架上，想从门边上挤出去。 </p>
但，手腕被温聿川抓住了。 </p>
“季让，你是真的要跟我离婚吗？” </p>
季让沉默了一下，“对，温老爷子之前说对了，我确实是在利用你对付盛家和温春。” </p>
温聿川闻言，并没有松开季让的手，反而逼视着他的眼睛。 </p>
“所以，你从头到尾都没有喜欢过我？” </p>
季让眼里黯淡无光，“本来是计划用温斯年的，没想到阴差阳错会把你卷进来。” </p>
温聿川抿着嘴唇，许久后，冷嗤一声，“那你大仇得报了吗？” </p>
季让声音淡淡，“我的目的就是把他引到广城来，在广城这里，才是我对付他的主战场。” </p>
温聿川终于松开了他的手。 </p>
“滚吧！” </p>
季让关门之前，“睡衣穿我的，我等下给你放在床上，我睡在隔壁，有事可以叫我。” </p>
季让走后，温聿川一个人对着装满水的木桶发呆。 </p>
心口上说不出来的酸痛，在汹涌翻滚着，那种难受几次冲到喉咙口，却又说不出来。 </p>
望着木桶里的自已，唇角勾出了一丝很淡的的轻笑，无声地嘲讽着自已，自作多情。 </p>
…… </p>
第二天早上。 </p>
门口传来了敲门声。 </p>
温聿川抓过旁边的眼镜带上，就看到了窗外露出来的昨天那张圆圆的脸蛋。 </p>
温聿川拉开门，胖丫手里带着一份盒饭，塞进他手里。 </p>
“季老师还在上课，这是他让我给您送过来的早饭。” </p>
温聿川从他手上接过，盒饭还是热的，“谢谢你。”温聿川的目光落在胖丫脸上，“季老师做你们老师多久了呀？” </p>
胖丫毫不迟疑，“三年多了。” </p>
“他一直都在这儿？” </p>
胖丫点点头突然又摇摇头，“不对，前段时间季老师有事回老家了一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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