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应该都知道神力和神眷者的关系。”</p>
“你是指物质abcd的那个？”</p>
在和泽莱斯重逢后，弗里德曾问过他是怎么回复的问题。得到的答案就是这个。神眷者身体和世界里的某个物质产生反应，形成新的物质。</p>
“没错。我称它为神因子。”博卡内格拉说，“越强的神眷者，其体内的神因子就越多，它们会不断融合，直至人类的身体完全被神因子取代。到那时，神眷者就不可称为人，而是另一个全新的物种。”</p>
“所以？”</p>
“神眷者并不是神。他们做不到不死不灭。【诸神黄昏】就是针对神因子的武器。”</p>
博卡内格拉见他们不是很了解，解释道，“举个例子。毒蛇泛滥的山谷里往往有解毒草。就是这样。人类的武器很难杀死成型的神眷者，仅仅因为它们相性比较差。或者说，人类制造的武器不能完全杀死神因子。再比如，医院里的药不能治疗全部病痛，它们只针对某个特定的病理。如果你是发烧，那你吃止痛的药没有用处。”</p>
他手指一敲，屏幕上顿时出现几个画面。“【诸神黄昏】被使用的场合不多，数据匮乏，难以直接研究。因此我将注意力放在了研究神因子上。神因子的活性非常强，具有相当强烈的再生性。只要残存一点，它都能与空气里的物质发生反应，从而再生。我找了很久，能让它产生反应的物质到底是什么，最后终于让我找到了。”</p>
屏幕的画面最后停留在一个螺旋体上。“人类肉眼是看不见的，就连神眷者也看不见。但它的确存在，我想它才是真正的神力。这种物质并非每个地方都有，有的地方相当集中，有的地方则完全没有。集中的地方，神眷者就会诞生。”</p>
博卡内格拉又按了一下键盘，一张地图被放大。上面画了各种圈。“不过，它们分布是存在某种规律的。大体上就是以某个点为中心，呈圆形向外扩张，最终覆盖到整个斯特利尔。物质浓度则随着距离递减。由此，我做了一个假设。这片土地上的神力，存在着来源。”</p>
他指着地图上圈出来的红点说，“就跟【诸神黄昏】一样，存在着另一个神器，这个神器能制造神力，造出神眷者。”</p>
博卡内格拉的假设十分大胆，但并非无迹可寻。弗里德曾想，为什么贝篱如此忌惮【诸神黄昏】。它充其量只是件兵器，除非它能做到一瞬间把全世界的神眷者都推平的地步。以前【诸神黄昏】并非没有启动过，那时的杀伤力反正远在凡赛尔的弗里德没感受到。</p>
那么为什么？如果神力存在一个起源……或者说，神眷者是由一个东西催生出来的，就有了解释。</p>
一些童话里不也会有吗？某个精灵看守一棵树，如果树被毁了，精灵也会随之死亡。</p>
如果【诸神黄昏】能毁掉神力的来源，那贝篱的态度就完全能理解。</p>
那才是真正的杀死诸神。</p>
“我大概理解了，可这些都是你的推测。”</p>
“我有证据。”博卡内格拉打开了另一张地图，同样用红点圈着，但圈着的位置完全不一样。</p>
“这几天，神力的影响图像发生了改变。”</p>
谁都能看出，被圈出的圆正在移动。移动的方向是……</p>
“不会吧……”弗里德瞳孔骤缩。而泽莱斯和萨绮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出震惊。</p>
最新的地图里，被圈出的地方是……</p>
“时间完全一致。”</p>
博卡内格拉推了推眼镜，下结论道，“我想贝篱把那个东西带出了阿尔贝托。”</p>
“因为安都不再安全？灯下黑？还是诅咒之地的名声太响了？”</p>
地图上目前神力扩散的中心，正是凡赛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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