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复仇

红宝石曾璀璨夺目。但是在某一时刻后，它的光芒黯淡下去，就像燃烧尽木柴的最后的火焰般。</p>

即使戴在手上，也不会有任何人注意。</p>

而如今，那颗红宝石忽然迸发出奇异的红光。那仅仅是短短一瞬，恰如一道水波，又像黑夜里恶魔睁开的双眼。</p>

之后，它重新恢复平静。梅塔梅尔知道它再也不会绽放宝石的光辉。</p>

“结束了吗？”他低声道。</p>

此时梅塔梅尔正泡在水池里。恺耶堤没有温泉，水是珍贵之物。而他所在的水池是上一任领主的遗物。至于水，都快最终战了，多要点水也没什么吧。反正不会有人过来找麻烦。</p>

梅塔梅尔发出舒适地一叹。</p>

“你不去参加宴会吗？好歹曾经也是凡赛尔之夜的一员。”</p>

在距离梅塔梅尔不到三米的地方，凯因斯一只手搭在水池边，另一只手则在打理头发。他全身赤裸，一身肌肉彰显着这具躯体的力量。听到梅塔梅尔的问题后，凯因斯平静地说道，“无聊。”</p>

他又问，“弗里德真的把她杀了？”</p>

“啊，你知道啊。”</p>

“那个女人就没掩饰过。”凯因斯说，“弗里德为什么要自己动手？”</p>

“这个问题从你口中问出来真是不可思议。明明你是最信任自己的那个。”</p>

“他和我不同。而且我不认为借别人的力是耻辱之事。”</p>

“嗯……我想想。”梅塔梅尔翻了个身，长发全都散在水里。“我想他是在确认。”</p>

“确认什么？”</p>

“确认自己是否拥有杀死神眷者的力量。而且，我想他心底对爱丽丝留有一丝愧疚。”</p>

“……”</p>

“凯因。”</p>

“嗯？”</p>

“明天会有人找你决斗。记得不要杀死他们。”</p>

凯因斯思考了一瞬，从记忆的角落挖出残片。“他们就不怕被我杀死，影响计划？”</p>

“他们又不傻。知道你不会在这时候下死手。”</p>

“如果杀了？”</p>

“那我就会很辛苦了。”梅塔梅尔笑道。“凯因。舞台都已经准备完毕，在开演前将它搞得一团糟不是理智的做法。”</p>

“麻烦。”</p>

“是啊。”梅塔梅尔又叹息一声。</p>

就在这时，异变突生。四周的水忽然沸腾，炸开。炸开的水里窜出一道道水柱。这些水柱擦过梅塔梅尔，直直奔向凯因斯。</p>

梅塔梅尔动都没动，“嗯？比我预想得早上一点。”</p>

他右手打了个响指，自己先是化成一片片玫瑰花瓣。玫瑰花瓣又聚成另一具穿戴整齐的身体，而凯因斯赤裸的身体上也多了平时穿的服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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