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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戏耍”

檀香味融合着下雨之后的潮湿,相互融合的时候,有种雨林木头腐烂的气息。</p>

祈云死死捏着拳,耳膜像是要炸裂开去,生出耳鸣的刺痛。</p>

“我没有,”他深吸一口气,在即将窒息之前,狠狠闭上眼,语气第一次染上这样浓烈的情绪,说:“我没有故意。”</p>

他想说的太多,一股脑滚到喉咙,却卡在那里,半天都没有说出口。其实是悲哀的,说了也没有什么意义。</p>

一个人在内心认定一件事的时候,从不需要任何解释,再多的话也是徒劳辩白,做无用功罢了。</p>

雨点声砸在玻璃上,声音很沉,也很闷。</p>

“我下午…和元庭见了面。”蜷缩起身子,半蹲在床边,眼神落在屏幕上闪烁的录音键,像个懦弱的逃兵,主动转移了话题:“他和我说,让我注意点最近的新闻。”</p>

姜仪刚刚有些松懈的身子再一次紧绷,他无端生出心虚,不自觉吞了口口水。</p>

大概是昨晚那碗姜汤起了效果,姜仪并没有发烧,只在醒来的时候感到嗓子发紧,微微泛着疼。</p>

只是那疼消失了一天之后,又在此刻卷土重来, 让他没有办法忽略:“……你想说什么。”</p>

“我想说,”祈云顿了顿,被问住了一般,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他大脑像是生锈了,卡壳了许久,才终于从嗓子眼挤出声音:“……我会去看的。”</p>

alpha不知怎么想的,竟然低低笑出声,话语里的祈求几乎满的要溢出来:“……我只是想,现在很多媒体,都会报一些捕风捉影的东西,是吗?”</p>

姜仪多么聪明的一个人,祈云的询问已经这样直白,就差没有怼着他的脸问,他和元庭的婚约,是不是真的。</p>

他听得懂,但他不想懂。</p>

“你在神叨叨些什么?”姜仪拧着眉,刚刚燃起的愤怒还来不及蔓延,就彻底被慌乱熄灭。他只好故作不晓,甚至对着无人的空气演起戏:“你是想转移话题吗?”</p>

祈云没有吭声。</p>

“……我现在在公司。”omega只好有点生硬地慢下语气,声音透过传声筒,响在黑暗的空气,颤颤巍巍传进祈云的耳中:“九点之前,我想回去睡觉。”</p>

这便是他无言的示弱,祈云知道。他掀开眼帘,浅色的瞳眸灰漆漆一片,像是起了一层厚重的雾。</p>

他张了张干涩的唇,低声说:“我过去接你。”</p>

这一次,他没有追问。</p>

问出那些问题,已然消耗掉了他全部的勇气,祈云没有那个胆量,再一次越进姜仪不愿说的雷池。姜仪在撒谎。</p>

祈云听着电话被挂断的“嘟嘟”声,想起上一次和对方原本定好要去约会的餐厅,钢琴师演奏的,也是同样的背景音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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