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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笼中鸟”67

他们一同坐在车后座,空气少有的和谐。他努力去回想,上一次和祈云坐在同一个车厢,是在什么时候。</p>

好像是又一次争吵,姜仪想起来,是有点深的夜晚,他在情绪的驱使之下,在alpha的腺体上,深刻地留下了属于自己的牙印。</p>

可标记无法真正成形,因为他没有注入自己的信息素。所以是单纯的撕咬,带着疼痛的血,但祈云没有拒绝。祈云不拒绝来自他的伤痛,苦难,让姜仪很多时候都产生一种被无底线包容的错觉。</p>

他的恶趣味总在放大,面对祈云的时候,姜仪纵容自己发泄所有负面情绪。他知道这并不公平,但他恶劣惯了,理所当然地认为无谓,却在姗姗来迟的此刻,后知后觉地感到后悔。</p>

“疼吗?”姜仪扭过头,盯着祈云的侧脸,目光停留在对方垂着眼睫的眼角,骤然发问。</p>

omega抬了下手,指尖很轻地拨弄了下祈云的衣领。那里面再往下,就是alpha最隐私的,不容他人触碰的腺体。</p>

祈云并不例外,他颈间的肌肉绷紧,想要躲开,又生生克制住似的,愣是没有动。</p>

“什么?”这回轮到祈云不理解了。他循声转过头,对上姜仪的眸子。</p>

姜仪的长相其实很占优势,他拥有一双足够会爱人的眼睛,认真看一个人的时候,往往让人生出自己就是全世界的错觉。</p>

就像现在,姜仪那双偏圆的,湿润的眸子里全是祈云的倒影。他眨了下眼,里头被心疼和懊恼浸满,轻而易举地流出深情:“疼的,是吧。”</p>

祈云被他盯着看了几秒,大概懂了对方指的是什么。他迟疑了一会儿,还是逼着自己开了口,问:“你说腺体?”</p>

姜仪没说话,但眼神已经给出了肯定的回答。祈云默了默,先一步别开了眼。</p>

他应对不了姜仪的注视,让他感到森林里被豺狼盯上的恐惧。阴暗且潮湿,连里面的爱意,也带着腐烂的腥臭。</p>

“还好,”祈云思忖少时,说:“没什么感觉。”</p>

他以为姜仪说的现在。</p>

这样的语气,姜仪呼吸一滞。他缓慢地感受到心脏的钝痛,因为祈云的无所谓。</p>

他不说痛或不痛,像是连感受痛觉的能力都失去,只用近乎轻描淡写的眼神,轻飘飘地说“没什么。”</p>

是真的没什么,还是其实疼,但不在乎?</p>

“是我的信息素泄漏了,让你觉得不舒服吗?”姜仪哽着嗓子,需要稍稍张开唇,才可以顺利呼吸,不至于因为缺氧而背过气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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