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真相只有一个

在一中的多功能厅内，姜星正盘算着如何通过赚钱来提升自己的精神力，与此同时，李正初则专心致志地向学生们阐述武考的各项要点。 海滨花园小区，2栋302室。 一位中年男子，面带憨厚的笑容，对站在他对面的中年妇女说：“大姐，您放心，我保证不会弄坏家里的任何家具。如果真不小心弄坏了，您就从押金里扣。” 妇女闻言，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那就好，我这房子虽然装修时间不长，但海滨花园小区环境真的不错，周边设施齐全，餐馆、超市应有尽有，公交车就在小区门口，出行特别方便。600块钱一个月，你真的是赚到了。要不是我手头宽裕，这价格哪里找得到这么好的房子。” “对对对，真是多谢郑大姐的关照了。”男子憨笑着回应。 郑大姐想了想，又补充了几句：“你一个人住，可得保持房间的整洁。我之所以愿意租给你，就是看你收拾得干净利落。还有啊，我们这个小区大家都很熟，你可别带些不相干的人回来。”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楼下还有个孩子要高考，你可得注意别在家里弄出太大的声响，这老房子的隔音效果不太好。” “另外，如果我们有需要回来住的话，你可能就得暂时搬出去了。” 尽管郑大姐提醒了很多注意事项，但男子始终保持着憨厚的笑容，耐心地点头应承。 看到男子如此老实可靠，郑大姐心里也安定了许多。她最后将钥匙交给男子说：“家里不算太脏，我偶尔也会回来打扫一下。家具用品基本都齐全了，你就再添置些生活用品就行。” “好嘞，谢谢大姐了。”男子接过钥匙感激地说。 “别客气，那我先走了。”郑大姐说完就离开了房间。 待郑大姐出门后，中年男子迅速关上了屋门。 他随后轻轻吐了口气，低声自语：“这种老旧小区，监控设施应该不完备吧？” 缓步至阳台边缘，向外眺望片刻后，他眉头微蹙，喃喃自语：“不知重阳市的人是否能察觉到我留下的蛛丝马迹……” 他有意将重阳市的注意力引向洱山，制造自己从那边逃逸的假象，心想既然远离了他们的地盘，或许能减轻些追查的力度。 思索间，他轻揉太阳穴，对于重阳市这些在他看来不过是小角色的存在，他并未放在心上。即便被发现，他也自信能应对自如。 他担忧的是，一旦动静闹大，会引来更高层的注意，这对于他而言，将是极为不利的局面。 毕竟，在重阳市这样的地方，他尚能游刃有余，但若是在大城市，恐怕就难以自保了。 想到这里，他不禁有些无奈，暗自决定必须尽快找到出国的途径，前往那些混乱的小国家避难，总比在龙乾国内提心吊胆要好得多。 龙乾国疆域辽阔，但在他眼中，也有其局限之处。如今监控网络遍布，除非隐匿于深山老林之中，否则很难逃脱被发现的命运。 但是，那样的生活又太过艰苦，饮食起居都成问题，更别提他是需要修炼的武修了。 农村虽看似平静，但邻里之间关系密切，一旦有陌生人出现，很快就会引起注意。 他叹了口气，决定先在重阳市暂避风头，待修为有所突破，并联系好偷渡渠道后，再寻找机会离开。 他安慰自己，这个老旧小区没有物业管理，应该不容易引起注意。而且周边生活设施齐全，餐馆、小卖部一应俱全，既能满足生活需求，又能减少与外界的接触，从而降低被发现的风险。 将一切安排妥当后，他再次松了口气。但内心深处，仍有一丝后悔在蔓延。如果当初没有冲动行事，或许现在他已经筹够了所需的资源，无需如此狼狈。 不过武修的世界只争朝夕，他已过不惑之年，身体渐衰，对元气的感应也日渐衰退，时间对他而言尤为宝贵。他不甘心就此放弃武道之路，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前行。 将近两个小时的武考前指导在一片热烈的掌声中圆满结束。 姜星以原本打算与李正初打个招呼，但见他被众多学生簇拥，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由于考前指导已毕，学生们无需返回教室，可直接回家。 在与许志安等几位同学简短告别后，姜星以正欲离开，许志安却满怀期待地邀请他：“姜星以，晚上去我家怎么样？” 姜星以闻言，脸色微变，心中暗自揣测对方的目的。 许志安似乎并未察觉到姜星以的顾虑，依旧笑容可掬地说：“你不想知道自己的元气值到底有多少吗？李哥说你武考潜力巨大，元气肯定提升了不少，去我家再测一次如何？” 姜星以听后，心中稍安，不禁暗骂：“你倒是能一口气说完啊，害我差点以为你要搞什么鬼把戏，你丫的不是变态就早点说啊！” 他婉拒道：“算了，还是不麻烦你了。晚上我还有些私事要处理，以后有机会再说吧。” 姜星以心中自有计较，他知道一个人一旦产生嫉妒的可怕。若让许志安知道自己已拥有150摩尔的元气，恐怕会给他带来巨大的心理压力，甚至可能影响其心态。 因此，他选择隐瞒，以免对许志安造成不必要的打击。 见姜星以态度坚决，许志安虽然心中仍充满好奇，但也只能无奈放弃。 姜星以又与班上其他同学打了声招呼后，便独自离开了学校，踏上了回家的路。 就在姜星刚刚离开不久，李正初礼貌地谢绝了学校的晚餐邀请。 对他而言，前往一中任教不过是次要的考量。 此行，他意在顺水推舟地帮个忙，同时赚取一些额外收入，真可谓一举两得，毫不费力。 他的主要关注点仍集中在重阳市联侦司的任务上。尽管五十万的酬劳在这座小城看来已算不菲，但李正初深知，任务的顺利完成才是关键。 幸运的是，小城市的任务往往难度较低，风险可控，若能一切顺利，很快就能圆满结束。 离开学校后，李正初背着背包，不久便有一辆黑色桑塔纳稳稳停在他面前。 他毫不犹豫地上了车，一坐下便急切地询问起任务的最新进展：“根据资料，目标人物已进入洱山区域。鉴于白天游客众多，对方可能会选择避开行动，这意味着他们应该还在重阳市的范围内吧？” 司机闻言，立刻回应道：“李先生分析得对，对方确实还在重阳市内。一旦他们离开重阳市界，我们会立即收到通知。局长特别交代，如果目标穿越洱山，会及时通知您，届时您便无需再追踪。” 李正初轻轻皱眉，心中暗自思量：一旦目标离开重阳市，联侦司便无权越界追捕，这无疑增加了任务的难度。不继续追踪，便意味着任务失败，而联侦司那些人的作风，他再清楚不过——人抓不到，酬劳自然泡汤，顶多给些辛苦费作为安慰。 他转而向司机询问：“对方在重阳市逗留期间，你们这边难道没有尝试过任何接触吗？” 司机尴尬地笑了笑，解释道：“对方非常谨慎……” “那你们的司长呢？连试探性的行动都没有吗？”李正初追问。 司机支吾其词，显然不愿多谈。 李正初心中暗叹，这些老练的官员，个个惜命如金，哪敢轻易冒险。 他话锋一转，再次确认：“对方真的是二阶武修？” 司机这次回答得较为肯定，但语气中仍带有一丝不确定：“是的，绝对是二阶。这家伙在其他地方也有案底，都是为了获取突破所需的资源。不过目前看来，他还没能收集齐全。即便资源够了，突破也需要时间，我们在重阳市一直严密监视，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李正初点了点头，武修突破绝非易事，他对此深表赞同。 随后，他心中盘算着这次任务成功后的收获，“五十万加上一中的六万，自己手头将接近两百万的资金。再向学校申请一部分支持，应该足以支撑他接下来的需求。” 回想起一年前自己为了一颗几千元的回元丸而捉襟见肘的日子，李正初不禁苦笑。 如今，虽然存款已以百万计，但武修的世界里，资源永远不够用。 他自嘲地摇了摇头，深知挣钱虽快，却也如流水般消耗在修炼之路上。 他继续思考着未来的打算。对于武修而言，除非是高阶武修经营的企业能带来丰厚收益，否则即便是官方人员，资源也极为有限。自己能如此迅速地积累财富，已属难得。 许多武修因缺乏渠道和门路而陷入困境，有的甚至一辈子都无法突破一阶武境。 这次任务的目标人物便是如此，为了修炼资源不惜铤而走险。 李正初心中暗自警醒，同时也对未来充满了期待。他希望能找到更多赚钱的机会，或许可以考虑在一些小企业挂名，但转念一想，又觉得那样会带来诸多不必要的麻烦。 最终，他决定还是专注于接取任务，这样既能保持自由，又能获得可观的收入。 随着车辆向洱山方向疾驰而去，李正初的思绪也飘向了远方。 海滨花园小区内。 姜星以刚踏入家门，便听见楼上传来防盗门关闭的声响。 他随手关上自家的门，心中暗自纳闷：“楼上郑阿姨家不是搬去碧桂苑帮儿子带孩子了吗？难道又搬回来了？” 厨房里，姜真正忙着准备晚餐，听见姜星以的疑惑，解释道：“没呢，他们正忙着照顾孙子呢。 楼上房子已经租出去了，今天刚签的合同。” 姜星以笑着回应：“哦，这样啊。爸，等我将来上了武大，赚了钱，一定治好妈妈的病，咱们也换个大房子住。” 姜真闻言，停下了手中的活计，点头表示赞同：“好，听你的。不过，就算你不在家，这房子对我们仨来说也足够了。” “但还是觉得老房子小了些。”姜星以补充道。 这时，门外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紧接着，姜小沄急匆匆地推门而入，差点撞倒了正在换鞋的姜星以。 她一惊一乍地喊道：“臭姜饼，你干嘛呢，吓我一跳！” 姜星以转头看着妹妹，心里嘀咕着：“明明是你差点把我撞倒，还好意思说我吓你。”但他并未计较，只是换好鞋进了客厅。 姜小沄也赶紧换好鞋，好奇地问：“你今天怎么回来得这么早？” “学校组织了武考讲座，听完就回来了。”姜星以回答。 “那是不是李正初来给你们开讲座？”姜小沄追问。 姜星以有些惊讶：“你也知道李正初？” 姜小沄得意地说：“当然知道了，我一个同学的姐姐在一中读书，还让她帮忙找李正初要签名呢。” 她转而问姜星以：“你看到李正初了吗？” “看到了，还是我从动车站接回来的呢。”姜星以回答。 姜小沄一听，懊恼地说：“你怎么不早说！你要是告诉我，我可以带着小本子去找他要签名，然后拿到学校去卖，肯定能赚不少钱。” 姜星以哭笑不得：“你这脑子怎么想的？还想着卖签名呢。” 他摇摇头说：“人早走了，现在去哪里要签名。再说，我也拉不下那个脸。” 姜小沄不甘心地咕哝着：“有啥丢人的，赚的钱多实用啊。” 兄妹俩正聊着，厨房里的姜真也插话进来：“李正初？是不是去年考上武系大学的那个孩子？” 姜星以更加惊讶：“爸，你也知道他？” 姜真笑道：“同事们闲聊时提到过。现在考上武大，可比以前考上清华北大还风光呢。尤其是像李正初这样家境普通的孩子，名气就更大了。” 得知家人都了解李正初，姜星以心中一动，笑道：“既然你们知道李正初，那就好说了。我今天接他时，还从他那里买了一颗抱元丸，然后我怕带身上不安全，就直接吃了。” 房间内突然陷入了一片沉寂，姜小沄用疑惑的目光审视着哥哥，那话听起来怎么如此不真实，像极了谎言？ 姜星以对此毫不在意，他之前提及许志安，实属无奈之举，毕竟当时没有更合适的人选。 许志安就在一中就读，万一哪天被父母撞见，随口一问，可就露馅了。 但李正初就不同了，他身为武修，一年到头难得回家几趟。就算偶尔回来，父亲与他也无甚交集，父母总不至于为了这事去询问一个武修吧？ 想到这里，姜星以不禁暗自得意于自己的机智，这谎话编得真是越来越圆满了。 他心中暗忖，说许志安父亲卖的药虽能暂时过关，但终究留有破绽，后续还需费心弥补。 而今之计，堪称天衣无缝！不等旁人发问，姜星以便主动解释道：“李正初念及我是他学弟的情分，而这药他又不需要了，便以两万将丹药卖给我，我当场服下，效果惊人！他还当着众人的面断言，我今年武考定能顺利通过。” “此话当真？”姜真闻言，惊愕不已。 儿子竟从武大学生手中购得丹药，并当场服用，这已足够离奇。 更令他难以置信的是，对方竟预言儿子武考有望。在姜真眼中，武大学生的分量远胜于寻常官吏。 姜小沄在一旁细细观察，小脸上写满了深思。作为姜星以最亲密的伙伴，她仿佛洞察了哥哥的秘密——姜星以在撒谎！ 尽管只是直觉，但她坚信自己的判断。 “哪有这么巧的事？你刚好要买药，他就刚好有，还偏偏就卖给了你……” 姜小沄心中暗自盘算，决定化身柯南，揭开哥哥的谎言，“真相只有一个！” 与此同时，姜真却对儿子的说法深信不疑。听到连武大学生都看好儿子的武考前景，他心中满是喜悦，做起饭来也更加起劲，还一边哼着小曲。 待姜真返回厨房后，姜小沄一把拉住也要离开的姜星以，严厉地质问道：“快说！你是不是在撒谎？” 姜星以白眼一翻，不耐烦地回应：“谁跟你撒谎了？不信你去问李正初啊！看看你哥是不是天才。今年武考我势在必得！到时候你缺钱花了就找我签名去卖！” 姜小沄虽然心存疑虑却也无计可施只能嘟囔一句“反正觉得不对劲”便作罢。 尽管她认定哥哥在撒谎但还是不忘叮嘱：“不管真假你都不许干坏事！” 姜星以闻言哭笑不得再次揉了揉妹妹的头无奈道：“我能干什么坏事？对你哥有点信心好不好。” “信你能通过武考，那啥都会上树了……”姜小沄的话未说完就被姜星以一记脑瓜崩打断委屈地捂着额头抱怨道：“该死的姜饼，你怎么这么暴力！” 姜星以则是一脸郁闷地反驳道：“你哥我有那么差劲吗？” 兄妹俩彼此瞪眼对视了许久，直到姜真做好饭走出厨房，姜星以才借此机会，匆匆跑去吃饭，转移话题。 餐桌上，姜真比往常多喝了2杯酒，心情显得格外愉悦。 既然连李正初都说儿子这次有戏，那姜真心里便多了几分确信。 天下父母心，大都深信自己的孩子不会欺骗他们，更何况姜星以多年来一直是大家眼中的好学生。 姜真从未想过，有一天儿子会胆大到骗他说能通过武考，更别提是涉及到如此大金额的骗钱行为了。 当他得知是武大的学生直接卖给姜星以的，姜真反而觉得这比托儿子同学的父亲帮忙买药要来得更可靠些。 尽管对未能亲眼见到药品，亲眼看着儿子服用感到一丝遗憾，但转念一想，药品的最终目的就是给儿子服用，这份小遗憾很快就被姜真抛诸脑后。 姜星以对自己编造的借口也相当满意，觉得此事已圆满解决。只要父亲不碰到李正初，这个计划就毫无破绽，堪称完美无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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