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此等学生哗众取宠

操场前，十九名新生毫无顾忌地展现着他们的最强元气。 其余学生纷纷后退，有的面露不甘，有的则满心沮丧。 在天武书院，每个学生都自带骄傲，无人会自我贬低。 能踏入这所学府，即是天才的象征，高人一等。 然而，在十二位导师的威严之下，上千名学生中，唯有这十九人敢于当众宣告自己的名字。 在众人瞩目的前方，姜星以环视四周，心中难免生出几分震撼。包括他在内，这十九人中，除了两位二次淬体的武修元气稍逊于他，其余皆与他实力相当，甚至更强。 要知道，他此时的元气已高达244摩尔，接近当初一阶巅峰的江元勋全力爆发时的250摩尔。 而江元勋，下肢淬炼完全，且在一阶境界停留数十年，其元气之强，可见一斑。 天武书院的这十九名新生，尽管无人达到江元勋那般境界，但他们的年龄与潜力却令人惊叹。个个元气超过200摩尔，更有部分因修炼基础武技，实战能力甚至超越江元勋。这便是天武书院的魅力所在。 一旁，司明泽也在观察着这一切。见众人顶住压力，他眼珠一转，突然对姜星以说道：“姜星以，你一个非武修，竟能坚持到现在，我小看你了！” 姜星以闻言，从司明泽挤眉弄眼的表情中读出了他的意图，心中不禁涌起一丝尴尬与羞耻。 但见司明泽一副急不可耐的模样，他也只好硬着头皮回应：“司明泽，你也不差，二次淬体成功，还淬炼完了一肢。” 两人之间的对话，引得周围人纷纷侧目。 很快，44级新生中的两大名人——姜星以与司明泽——便传遍了整个校园。 一个疑似三次淬体的天才，一个二次淬体并突破、已淬炼一肢的武修，他们的名字，成为了众人热议的焦点。 观众席内，老生们纷纷露出惊愕之色，就连林秋皓身旁的女生也笑得前仰后合，忍俊不禁地评论道：“这俩新生真够逗的，这下全校都得认识他们了。” 两人之间的对话，每句都不忘提及对方姓名，这在常人看来颇显多余。 “正常的交谈，何须如此？”众人心中明了，这不过是小年轻间的独特互动，引得不少人窃笑。 此时，林秋皓却冷言相向：“一群蠢货，有什么好笑的！” 他目光锐利，扫视四周，包括几位导师也未能幸免于他的嘲讽，“在那十二位中阶武修的元气冲击下，他们竟能悠然自得地聊天，你们竟还笑得出来？” 林秋皓的话语中充满了不屑，他显然不惧得罪任何人。 “别忘了，那不过是两名新生，在如此强大的元气风暴中，依然能够谈笑风生。反观其他学生，哪怕是那些稍强一些的，又有几人敢如此？”他的话语如同锋利的刀刃，直指众人心中。 此言一出，许多人恍然大悟，随即议论纷纷。有人突然提及：“姜星以，他是三次淬体？” “他不是武修吗？”众人疑惑。 林秋皓再次嗤之以鼻，心中却泛起了涟漪：“我当然记得他，一个月前在校门口遇见的那个新生，当时便觉其元气不凡，没想到竟是三次淬体。” 在天武书院，三次淬体者极为罕见，唯有金岳一人达到此境界，且已接近二阶巅峰，这让林秋皓倍感压力。 …… 主席台上，导师们虽面带微笑，但内心却各有考量。 战兵院系的宋旌导师眉头紧锁：“此等学生，哗众取宠，不宜收录。” 此言一出，立即引来共鸣，多位导师纷纷附和，表示不愿浪费资源培养此类学生。 一位中年女导师却笑道：“既然诸位都不愿收，那便由我来吧。”话落，顿时引起一阵唏嘘与不满。 裴炎导师见状，心中暗自摇头，这群人总是喜欢以贬低他人来彰显自己的高明。 他淡淡说道：“元气虽重要，但非唯一标准。智商、谋略、实战能力同样不可或缺。今日所见，姜星以与司明泽二人，正是拥有这些潜质的学生。” 裴炎的话如同一剂清醒剂，让众导师意识到自己的偏见。 确实，选拔学生应综合考虑多方面因素。 此时，场上的姜星以已羞得满脸通红，对于司明泽的再次呼唤，他选择了沉默。 上千双眼睛盯着他们，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压力。 司明泽见状，也知适可而止，便高声宣布：“姜星以，明日战台上，我们再一决高下！” 虽然话中带有挑衅意味，但众人皆知这只是两人之间的玩笑罢了。 裴炎见状，适时开口：“今日诸位应已初步相识……” 言罢，他注意到众人面上难掩的无奈，显然“相识”二字颇为勉强，多数人不过是对那两位“特别”之人印象深刻，至于主任之名，都快被遗忘了。 裴炎并未理会这些插曲，继续说道：“既然如此，入学典礼便到此为止。明日将进行院系与导师的分配，望诸位铭记今日之训，迟到或未到者，一律扣除30学分以示惩戒。” 言下之意，今日已扣20分，明日再犯，便是满额扣除，无人敢轻易尝试。 他进一步解释道：“学分珍贵，一阶前所能获取的资源有限，一旦用尽，除非自行争取，否则再无免费可言。” 随后，裴炎不再多言，转身离去。 其他导师也各自记住了需特别留意的学生，纷纷跟随裴炎的步伐离开会场。 值得一提的是，能站在台上的导师，无一不是强者，修为至少五阶，更有甚者已至六阶巅峰。 反观台下的观众席，导师们的修为则参差不齐，不乏四阶境者。 随着台上导师的离场，不少台下的导师也按捺不住，提前步入操场，准备挑选心仪的学生。 此时，“姜星以同学，我是战兵院系新生导师尤康健，目前四阶巅峰，即将迈入五阶……”的声音传来，打断了姜星以的思绪。 尤康健的自我介绍简短而直接，显然对姜星以这位三次淬体的学生颇感兴趣，认为其值得投资。 他诚恳地邀请姜星以明日选择自己作为导师，并坦诚自己与其他导师相比，虽实力稍逊，但优势在于目前尚无学生，能给予姜星以更多的关注与资源。 这番话让姜星以心中涌起一丝感动，但理智告诉他，四阶与六阶之间的差距不容忽视。 经过一番思量，姜星以礼貌地拒绝了尤康健的邀请。 尤康健虽感遗憾，却也并未强求，转而寻找其他合适的学生。 在这个过程中，姜星以与司明泽相视一笑，迅速离开了现场，以免再被其他导师“围堵”。 收学生一事，讲究的是双方情投意合，彼此认可。强行收徒非但无益，反而可能招致不必要的麻烦。 因此，导师们在挑选学生的同时，也在被学生挑选着。 离开操场后，司明泽轻舒一口气，随即说道：“我们志在战兵院系，我对此已有详细了解。本届新生导师中，顶尖强者非宋旌导师莫属，他已是六阶巅峰，人称‘蛮狮’，以拳脚功夫见长，战斗风格野蛮狂暴，虽在兵器上稍逊一筹。” “此外，樊宏远导师同样六阶巅峰，是另一优质选择。他精通枪术，非现代热武器，而是冷兵器中的一绝，‘樊枪’在武道界声名显赫。” “还有袁幻珊导师，擅使长剑，尽管仅五阶巅峰，但她的美貌与气质令人难忘，年仅三十余岁，保养得宜，别有一番成熟韵味。不过，她的剑法可能不太契合我的风格……” 司明泽对天武书院的新生导师情况了如指掌，连续提及了七八位导师，他们的修为至少都在五阶。 战兵院系中，能达到六阶的导师仅有五人，其余多为五阶，少数为四阶。相较之下，其他院系则以四阶导师居多，综合院系尤甚，五阶导师都显得稀缺。 话锋一转，司明泽问向姜星以：“你打算选择哪位导师？” 姜星以略作思考后回答：“我倾向于宋旌导师或甄兴文导师。” “甄导师？”司明泽略显惊讶，“他虽然也是六阶，但晋升不久，且今日并未露面，你为何会考虑他？” “宋旌导师擅拳脚，而甄导师专长刀法，我觉得刀法可能更易上手。”姜星以解释道。 “确实，但易学难精，任何技艺要达到高境界都不简单。”司明泽附和道，并表明自己的选择：“我则倾向于樊宏远导师，枪法‘一寸长一寸强’，相对更安全些。” 姜星以闻言，意外道：“你要学枪？” “正是，枪法防御性强，更合我意。”司明泽解释道，随后压低声音：“除我们外，还有17人，其中二人已二次淬体，无需太过在意，剩余15人将是明日的竞争对手。尤其是你，藏得真深，居然三次淬体！” 姜星以轻笑回应：“谈不上藏，高考时确实未达二次淬体，短短四月有此进展，确属意外。” 司明泽笑言：“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我虽可追求更快进步，但有所取舍。你三次淬体，让我信心倍增。只要明日胜出，导师任选，说不定还能吸引主任注意，亲自收徒。” 姜星以则不以为然：“主任虽强，未必适合我们，忙碌之中难有充足时间指导。六阶导师已足够。” 司明泽点头认同，目光扫向周围同样逃离人群的新生，包括慕飞翼及三位陌生女生，其中两位姿色出众，引得司明泽低声调侃：“看来今晚有安排了，咱俩一人一个，英姿飒爽的那个归你，小鸟依人的那个归我。” 姜星以淡然以对，对此类提议不感兴趣，尤其是看到那些女生不满的眼神，更不想自找麻烦。 他们今日的表现已足够抢眼，引来不少敌意。 新生入学的第一天，已有不少佼佼者崭露头角，其中司明泽与姜星以尤为耀眼。 天武书院武道协会的会议室中，会长云旭斜倚在椅背上，面容略显疲惫，他缓缓问道：“今年有没有发现什么有潜力的新生？” 一位女生，先前曾被林秋皓调侃与云旭关系匪浅，此刻她回答道：“有的，今年新生质量相当不错。武修新生共有58人，其中8人完成了二次淬体，更令人惊喜的是，还有1人达到了三次淬体。在二次淬体的武修中，有4人已经完成了对一肢的淬炼，整体素质非常高。” 林秋皓坐在一旁，默不作声地翻阅着手中的资料。云旭斜睨了他一眼，语气平和地问道：“哦？还有达到三次淬体的新生？” “是的，他叫姜星以，武考检测成绩也相当不错，达到了149摩尔，没想到他竟能完成三次淬体。要不是有人爆料，我还以为他只是刚踏入武修门槛呢。” 显然，对于大多数人而言，踏入武修领域比达到三次淬体要容易得多。 林秋皓低头咕哝了一句：“笨蛋，就你们没看出来。” 随后，他继续专注于手中的资料。 卢梦露闻言，怒火中烧，她怒视林秋皓：“林秋皓，你一开始就看出来了？” 林秋皓坦然承认，但对在大门前遇到姜星以的尴尬一幕，他打死也不会透露半句。 卢梦露冷笑：“你以为我们会信？” 她警告道，“你最好小心点，我虽然打不过你，但你骂会长、骂潘老师、骂主任，还有那个李正初，这些人总有办法收拾你！” 林秋皓抬头，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我怕谁？李正初当初在天京横扫一阶武者，都不敢动我，只有我林秋皓敢！所以我能大二时晋升一阶，大三时达到三阶！我天赋不佳，资源匮乏，什么都不行，就是胆子大！” 卢梦露气得脸色通红：“你强词夺理！” 林秋皓不屑一顾：“小女子就知道告状，抱大腿这种事，我可不屑为之。” 云旭揉了揉太阳穴，显得有些头疼：“够了，林秋皓，别整天把这些事情挂在嘴边。你的嘴巴要是能消停些，以后也少受点罪。” 林秋皓嗤之以鼻：“输人不输阵，打不过也要骂得过，骂战也是种本事。” 云旭无奈，只好回归正题：“别扯这些没用的。这次大一招新，那4个完成二次淬体并踏入武修的新生，还有三次淬体的姜星以，以及其他几个有潜力的二次淬体者，都可以考虑纳入。” 对于其他普通一阶境的武修，云旭并未给予过多关注，因为他们虽在新生中表现不俗，但在天武书院中并不显眼，未来能否晋升三阶也未可知。反倒是那些仍处于二次淬体阶段的准武修，未来晋升三阶的潜力更大。 林秋皓突然一拍桌子，怒道：“我说怎么听着这么耳熟！”他手中正拿着姜星以的资料。 “万山重阳市一中……”林秋皓喃喃自语，随即抬头问云旭，“李正初是哪里人？” 云旭皱眉：“你问这个做什么？” “直接告诉我就行，你是会长，哪来这么多问题。”林秋皓不客气地说。 云旭轻斥：“林秋皓，别胡闹，想进实战室试试吗？” 林秋皓讪笑：“我就是问问，知道就说，不知道就算了，老是用四阶压人，有意思吗？” 云旭轻哼一声，卢梦露等人也面露笑意，看你还能嚣张多久。 云旭想了想：“他好像是万山重阳市的人。” “哪个中学？”林秋皓追问。 “记不清了，不过一般都是一中吧。” “万山重阳市一中！”林秋皓眼神微变，咬牙道，“这次招新，姜星以那边我去负责。” 卢梦露立刻提醒云旭：“会长，姜星以就是万山重阳市一中的，林秋皓可能是想拿李正初的学弟出气。” “你闭嘴！”林秋皓恼火地打断她，“我只是去了解情况，不会以大欺小，更不会仗着阶级压人。” 他这话意有所指，云旭脸色一沉，对武道协会招了这么个刺头感到无奈。但既然已经让他负责招新，就没有中途换人的道理。 云旭深吸一口气，严肃地嘱咐道：“你去可以，但必须谨记，不得违背武道协会的规矩！否则，即便李正初不追究，我也定不饶你！” “知道了，知道了，真啰嗦……”林秋皓不耐烦地回应，嘴角挂着一丝玩世不恭的笑，随即拿起姜星以的资料，转身离开了会议室。 待他离去，卢梦露略显担忧地问道：“会长，他会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云旭轻轻摇头，表示不以为意：“他还是有分寸的。姜星以虽与李正初同校，但这并不足以成为他乱来的理由。” 他顿了顿，又轻声补充道：“当然，如果姜星以与李正初的关系远不止于此，那就另当别论了。” 随后，云旭轻叹一声，嘱咐道：“我最近会闭关修炼，可能不常露面，你们要多加留意。” “闭关？”众人闻言，不禁眉头微皱。 武修虽偶有闭关，但更多时候是在执行任务中磨砺提升。云旭刚踏入四阶境不久，此时闭关显然不是为了冲击五阶。 云旭并未解释太多，心中自有盘算。 他知道当时李正初在天京受挫，是因天京方面以强凌弱，用二阶武修重伤了他。如今李正初已至三阶，正于北地挑战各路强者，极有可能即将踏入四阶。 而他选择北地作为突破之地，一旦成功，极有可能南下天京复仇。 天京武修书院，无疑会成为他的首要目标。 而万山方省长刚突破七阶，正急于展示实力，包括其境内武系大学学生的实力。 李正初的出现，无疑为他提供了一个绝佳的机会。 云旭作为万山武道协会会长，自然成为了李正初复仇路上的潜在对手。 他清楚，现在的自己面对李正初尚有一战之力，但若李正初突破至四阶，胜负便难料了。 因此，他决定利用这段时间闭关修炼，专攻难学但威力强大的中阶武技，以备不时之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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