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四周寂静，还是那道人出了声：“不如，寻上一个怀胎十月的妇人，待一生产，女子打入桥头，婴儿打入桥尾，便是两全其美之策。” </p>
众人连连道：“就如此办！就如此办！” </p>
于是，这献祭的差事，就落到了阿月这处。 </p>
说来唏嘘，阿月并非是这龙王嫁娶一事，最初的人选。 </p>
他们最初选的两个有孕身的女儿，一个是村子里西边的那个相貌难看、又瘸了腿的吴家妇。 </p>
一个是村子东头那个自幼孤苦伶仃的傻姐儿。 </p>
那姐儿七八岁时，发过一场高烧，虽在好心人的看顾下，病好了，可那日之后，就被烧成了个傻子，智商仍停在七岁的时候。 </p>
那傻姐儿无父无母，又生的貌美，有人欺她辱她，她也只当好玩，只会痴痴的看着人笑，从无反抗。 </p>
后头不知是哪个畜生糟践了她，竟肚儿越来越圆滚。 </p>
是以，一个瘸子，一个傻子，即便是没了，也没人心疼。 </p>
后头是怎么又定了阿月呢？ </p>
许四斤盘腿坐在陈麻九的尸身旁，他本就口齿伶俐，将新嫁娘一事的由来，说得娓娓动听，宛如情景再现。 </p>
又思及陈麻九已死，心中更是激愤不平，连连吐在他的尸体几道唾沫，还要再吐。 </p>
那衙役扶额，伸手拦了，呵斥道：“还不迅速道来！是见大人都对你太慈悲了么！” </p>
许四斤这才又恭恭敬敬的朝几位贵人磕头，复又抑扬顿挫的谈了起来。 </p>
那普陀村本就不大，因霜寒天冻的日子，才能出得了村子，许多年轻的儿郎便一去不返，如今还坚守在村子里的那些人，多半都是沾亲带故的。 </p>
因此，那阿月所嫁周郎，是陈麻九亲妹之子，是他的亲外甥！ </p>
而陈麻九与周家又只一墙之隔，白日里男人都去地里干活，就剩个阿月独独一个女人在家。 </p>
那时天色渐晚，江面笼起青烟薄雾，陈麻九下了工，往回走时，正好见阿月在院墙下的那颗梨花树下，蹲着洗头。 </p>
她用水瓢舀着清水，一点一点的搓洗着自己的头发，然后手里拿着剪子，细细的剪着额边的碎发。 </p>
瑟瑟秋夜，一阵冷风拂过，他本该冷得发颤，却觉得自己浑身热的发烫，好似体内多了一种惊涛骇浪般的冲动。 </p>
他粗重的喘息着，将亲外甥的妻子压倒在地，又觉不够刺激，将她按在墙上，掩了半扇铁门。 </p>
那外头是黄昏归家时的庄稼农户，他贴在阿月耳边重重的呵气，一手死死蒙住她的嘴唇防止她喊叫出声，一手抬起她的腿。 </p>
仍由阿月挣扎厮打，可惜女子与男儿的体力终究难以比拟。 </p>
终究，只能任由他摆布。 </p>
而后，那日是他猴急，连掩门都只掩了半晌，做了亏心事的陈麻九，日日惊忧东窗事发。 </p>
这时有人送上机会，要挑龙王爷的新嫁娘！ </p>
他如何不起心思？ </p>
便有意无意在外甥面前提及，那日他归家时，见阿月与人当众宣淫，只怕是身子早就不干净，肚儿里怀的孩子，也只怕是个野种。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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