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那事物已高高胀起，他也依旧无动于衷。 </p>
不动如山，任由索取。 </p>
宋兰亭一叹。 </p>
他的父亲，这位沉溺于阴诡中的帝王，终于疯了。 </p>
即便他富有四海，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利，人人奉承，人人阿谀。 </p>
可他的心，被这沉重的帝王冠冕，侵蚀得千疮百孔。 </p>
他始终沉浸在诡谲阴谋里，对一切阴谋推崇至圣，而失去了作为君主，最该有的宽悯之心。 </p>
勤政殿内，文武百官，侍卫奴仆，人数百众。 </p>
应当是恭谨端肃、不容喧闹的神圣之所，却成了阴阳相合的秽乱之地。 </p>
他望了望戚无涯，他的面色一片蜡黄，嘴唇抖颤。 </p>
除去那几名乐姬微弱的呻吟，殿中一片死寂。 </p>
而这样诡异的静默，让他联想到磨刀待宰的屠羊。 </p>
陆衍，就是那只羊。 </p>
戚无涯，就是那只羊。 </p>
只要他露出一丝一毫的破绽，立刻会成为陆家通敌的铁证。 </p>
无论是陆温，还是戚无涯，结局，就只有死。 </p>
陆衍的身影还在帷幕后。 </p>
陆衍有些恍惚，女人的腰肢很柔软，很纤细，这让他想到了他在祁州郡种植的棉花。 </p>
女人的气息很香甜，很圆满，这又让他想到了春日里的果实，同样的香甜，挺俏。 </p>
然而，女人的气息愈发近，他愈发按捺不住心中那荒唐虚渺的念头。 </p>
如果眼前这位攀着他的脖颈，细细密密，啄来啄去的鸟雀精，长着另外一张面庞就好了。 </p>
唇红齿白，光华动人，一双明眸，桃花灼灼。 </p>
他勾勒出那人样貌，却与记忆中那人重合。 </p>
仅仅两面之缘，他却将那张面容，记得刻骨铭心。 </p>
他又是一怔。 </p>
可那人，是个男子。 </p>
男子与男子，怎么能做那样的事情？ </p>
他突然觉得慌乱，觉得困惑。 </p>
他怎会喜欢上一个男子？ </p>
而且，他如今，就在殿中。 </p>
他难以自抑的望过去。 </p>
那人眼眸紧闭，齿痕深深嵌于一侧，好似忍耐之时，被咬破了皮。 </p>
他低头看着自己破败的身体，巨大的羞耻感，深深的绝望，终于叫他溃败，终于叫他束手投降。 </p>
他探出双臂，将面前的女子挟制住，死死咬住她胸前那团嫰物。 </p>
他遏制不住了，真的遏制不住了。 </p>
并非情欲，只是心智溃败。 </p>
那女子发出撕心裂肺的吼叫，跌跌撞撞的奔出帘帐外，轻纱凌乱，领口大敞，胸前红玉珠血肉淋漓。 </p>
余下两名女子，也不顾什么金银钱财、命悬一线，被那血腥一幕，吓得花容失色，连连退出帘帐，口中喊着： </p>
“那人是个疯子，是个疯子！” </p>
可在场诸臣，无一人敢应，无一人敢答。 </p>
他们早知，他是个疯子。 </p>
内侍撩开帘帐，陆衍唇边殷红点点，他勾着唇角，噙着笑，一双温柔的桃花眼眸，却流溢出稚儿心窍：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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