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x开车来到无名街。昨天围到x身边的人们重新围了上来，不安而担忧地看着他。</p>
“你没受伤吗？”其中一个人问道。</p>
x没有回答，他转过身从后座抱过来一大包钱，打开车门扔在地上。“这些钱是给你们的。”x说道，“你们自己分吧。”</p>
周围的人们涌上来抢钱。x关上车门，准备离开。</p>
有几个人敲了敲x的车窗，x于是拉下车窗。“你是个值得尊敬的人。”那些人说道，在他们身后人群仍在争抢那一大包钱，“从来没有人把我们当回事，只有你，说到做到。何况我们并没有完成任务！...你真是大好人。”</p>
x微笑了一声，看着他们说道：“谢谢你们。”</p>
“还有什么别的我们能为你做的事吗？”那几个人说道，“我们愿意帮你做任何事。”</p>
x想了想。</p>
“你们帮我问问你们能见到的任何——当然不是在这里的人，有谁需要武器。”x说，“我这里有一大批武器等着批发。”</p>
“有很多人的！”那几个人争着回答道，“自从老b和大c死了以后，军火供应就断了，剩下的小供货商根本供不过来。”</p>
x沉默了一会儿，点了点头。</p>
“好。”x说，“如果你们找到有需求的人了，那就到鸳鸯街67号沙漠边缘的屋子那里去找我。”</p>
“我们要把买家带过去吗？”那几个人问。</p>
“可以。”x说道，“但一定要确认不是想来抢货的。”</p>
那几个人都点了点头，离开了。周围抢钱的人早已经散去了，地上半张钞票都不剩了；街道另一头有人正打架，街边堆满了垃圾。x没有多看，打着方向盘掉了个头，猛一脚油门直奔黑色之城深处。</p>
k先生正坐在一家咖啡馆里，他的大衣遮住了腰间的二十几把枪，其中还有两把装满了子弹。</p>
“到底是谁在追杀我？”他看向窗外思索着，“难道是老混蛋派来的人...他想要考验考验我？”</p>
k先生转回头来，看着对面的座位。几天前，他就是在这里杀了一个几乎无辜的人。</p>
昨天，他又杀死了很多完全无辜的警员以及路边的行人。</p>
他不想这么做...包括那个女人。他不想杀了她。他甚至不知道为什么要杀老b。可是他就是这么做了。</p>
为什么？</p>
到底是什么力量控制了他？</p>
k先生觉得自己的头撕裂般地疼。他站起身，想要离开咖啡馆。</p>
“先生，您还没有点餐呢。”一个服务员走过来，微笑着向k先生问道，“请问您要点些什么？我们这有...”</p>
k先生从腰间抽出枪，对准服务员的头，一枪打碎了她的眉骨。</p>
咖啡厅里的顾客们尖叫起来，k先生把枪塞回腰间，走出了咖啡厅。杀人并不让他感到痛苦，他早就麻木了；他痛苦的是自己无法掌控。</p>
他钻进路边的一个小巷子里，从巷子的尽头爬了出去。</p>
五分钟后，警长赶到了咖啡厅中。他望着地上服务员的尸体，深深叹了口气。</p>
“可以肯定的是，这个杀手是个精神有问题的人。”副警长在一旁说，“他毫无目的地杀死我们的警员和无辜的民众，他是个疯子。”</p>
“不，这是两回事。”警长无奈地嗤笑了一声，“所有人都以杀死警察为荣。”</p>
副警长沉默了。“我们能活到现在，”警长重重地拍了拍副警长的肩膀，“也算是十足的幸运了。”</p>
副警长点了点头。</p>
“这个杀手肯定有返回作案现场的习惯。”跟在后面的一个年轻警员说道，“你们为什么不好好利用一下这一点呢？”</p>
“那又怎么样？”警长讥讽地说，“我们不可能守在每个作案现场等他回来。他又不是傻子；而且就算警察穿便衣，他也能一眼看出来谁是警察。这样的人，不管怎么抓也不可能抓得住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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