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告诉他们——</p>
“假如我没有在那场战争中活下来，那就不会有你们了。”</p>
一颗炮弹落在x身上，炸碎了整座沙丘。</p>
密集的炮火中，之前幸存的临时兵都相继倒下，或者被烈焰撕碎、化为灰烬。</p>
小u命令各分队继续攻击了三个轮回，炮火持续轰炸了半个小时。当大炮恢复沉寂时，沙漠中已是满目疮痍，大地上散落着十多万人的尸骸。</p>
“还有多少剩余的炮弹？”小u向旁边的分队队长们问道。</p>
“不到十分之一。”二分队队长回答。</p>
“让步兵和坦克做好准备，”小u将参谋叫来，“下午两点，我们向黑色之城进军。”</p>
老g站立在萦绕着硝烟的废墟上，看着面前的直升机残骸。</p>
驾驶室里爬出一个飞行员，满身都是血，气喘吁吁。他看到了老g。</p>
“别杀我...”飞行员用手抠着舱门，“我可以向你透露一些...”</p>
“砰”的一声，老g身后刚走过来的大e掏出枪来，对准飞行员扣下了板机。子弹打进飞行员额头里，从他后脑勺穿了出去，撞碎了驾驶舱玻璃。</p>
飞行员倒在舱门边，驾驶舱里溅满了他的鲜血与脑浆。</p>
“有人能联系上老n吗？”老g没有回头，问道。</p>
“没有。”大e说，“不过我听说他已经坐上卡车逃往西北角了，大概已经出城了。”</p>
老g沉默片刻。“帮我拿支雪茄来。”老g说。</p>
大e从兜里翻出几根雪茄，用打火机点上，递到老g手里。老g将雪茄塞到嘴边。</p>
他狠狠地抽了一口，呼出一大团烟气来。他听到东方传来坦克的声音。</p>
老g在废墟堆上坐了下来，从兜里摸出了两个筹码，一个红的，一个蓝的。他递给大e蓝色的筹码，自己拿着红色的筹码，攥在手心。</p>
“咱俩来赌一把吧。”老g咳嗽了一声，说道。</p>
“赌什么？”大e望着老g问道。</p>
“就赌咱俩今天能不能活下来。”老g说。</p>
大e微笑着点点头。</p>
“你选什么？”老g拿着雪茄抽了一口，问道。</p>
“我选赢率最大的。”大e说。</p>
“那是什么？”老g皱着眉头问，“是‘能活下来’还是‘会死掉’？你说清楚啊！”</p>
“您选什么呢？”大e反问道。</p>
“当然是和你相反的了！”老g嗤笑着说道，“你选死我就选活，除了死就是活着，还有什么可选的？”</p>
黑色之城东方，坦克轰响的声音越来越接近了。老g和大e都不约而同地看向东方。</p>
“您会失去您手里所有筹码。”大e转回头来望着老g说。</p>
“谁知道呢？”老g悠悠然地衔住雪茄，搓了搓手，“你不改吗？买定离手！”</p>
大e没有回答。</p>
二人一声不吭地呆了一会儿，老g又开了口：“你还有什么还没实现的愿望吗？”</p>
“没什么，”大e说，“我希望您能赢这一把。”</p>
“那...你可会输掉你手里所有的筹码！”老g呵呵笑道，“你就什么都不剩了！”</p>
“我还有您，”大e微笑着说，“这就足够了。”</p>
帝国的坦克轧过了黑色之城最外围的房屋的废墟，进到了城内。老g深深地吸了口气，将还剩半支的雪茄扔在碎砖上，站了起来。</p>
“您怎么不抽完这支？”大e问道。</p>
老g张开手，盯着手心的筹码。“我想，你可能赢了...”</p>
突然一声巨响，老g和大e脚下的废墟被远处坦克发射的炮弹击中，霎那间炸得粉碎，两人的身影消弥在了爆炸掀起的沙尘碎片之中。午后的日光下，几百台坦克相继开火，黑色之城渐渐沦入炮火的炼狱中。</p>
人们哭号着四处逃窜，身后的房屋一层层倒塌，陷在深红色的浓烟碎末中。</p>
有人被坦克轧倒，身体被碾作一滩肉泥。</p>
几个曾为大h工作的年轻打手爬到一台坦克上，用撬棍撬开了坦克顶上的驾驶舱门，将驾驶员的头敲碎了，把驾驶员的尸体拖出来扔到地上，然后钻到驾驶舱中；还没等坐稳，坦克内部的摄像头上方的蜂鸣器突然发出警报，坦克顿时自爆了。</p>
年轻的打手们随着坦克一起，被炸得粉身碎骨。</p>
帝国的步兵跟在坦克后面，他们全身上下都包裹得严严实实，脚上穿着钢靴，上衣裤子都有十几层厚，头上戴着防毒面具。他们手中持着步枪，身体侧面的衣袋中装着两种子弹：爆破弹与毒气弹。</p>
帝国的步兵不会随意开枪，只在瞄准某个黑色之城的人后才会开枪。每一发子弹，要么打碎某个人的身体，要么让周围区域都弥漫着毒气。</p>
许多黑色之城的老人孩子在毒气中窒息而死，面色紫黄，嘴唇发白。</p>
尽管死伤惨重，黑色之城中的人们仍旧以街道两旁的小巷为据点，拼尽全力反抗。十多个小混混拿刀划烂了几个步兵的防毒面具，将他们捅得面目全非；有些人在街边藏好炸弹，当坦克经过时摁下遥控器，将坦克炸得翻撞在一旁的大楼上；一个老太太扛着一把机关枪与一群步兵对射，拖住他们十几分钟。</p>
她最后被帝国的步兵们乱枪射死，倒在了自己房子的废墟堆里。</p>
下午三点，帝国军队已经占领了黑色之城三分之一的区域。三点零五分，就在帝国军队接近黑色之城中央的雄鹰街之前，雄鹰街边的赎罪塔中升起十多枚导弹，落在黑色之城东部的区域，造成了一系列撼动天地的大爆炸。</p>
数百万黑色之城的居民在导弹轰炸中死亡，帝国的军队也遭受到了重创，数十台坦克报废，上万名步兵重伤、几千名步兵死亡。</p>
老l带领着一万多自愿前来抵抗帝国的黑色之城居民，以雄鹰街东部的游隼街为界，架起重型机关枪与几十台大炮，建立起一条防线。半个小时之后，帝国军队重新组织后发动了进攻。双方在游隼街上激战了三个小时。</p>
黄昏，游隼街被攻破了。老l躲到一栋房屋的断墙后面，饮弹自尽。</p>
天黑之前，帝国军队占领了黑色之城一半的土地，但没能占领雄鹰街，只摧毁了雄鹰街上近一半的建筑。晚上六点半，赎罪塔中再度发出十多枚导弹，落在帝国军队头上，精准打击了帝国军队人员物资最密集的几个据点。为了避免更大的损失，小u从帐篷中发电报命令步兵与坦克暂时撤出黑色之城，准备分散绕后包围黑色之城。</p>
135号截到了这条命令。他立即打电话给老n，通知老n向赎罪塔中送去更多追踪导弹。</p>
三十秒后，他收到了老n的电报：购入的追踪导弹已经全部用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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