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囚蝉一个人防不了三百六十五度，可是再加上个罗千，两个人一起，就可以的。</p>
“楼临镜”们看到罗千醒了，都很激动，集体欢呼着喊：“开始了！开始了！”</p>
一点罗千见到楼临镜那种安静时倜傥、行动时疯癫的感觉都没有</p>
楼囚蝉和罗千还没说上话，就被挤着，被迫地移动了位置</p>
人群移动，来到一条并不算宽的河边。</p>
河中央插着一面旗帜，银白色。</p>
“楼临镜”们纷纷挽起裤脚，淌下水，往对面走去。</p>
大约四五百人，乌泱泱一大片走向对岸。</p>
可楼囚蝉和罗千想要跟着往对岸走的时候，会被身边人的手给拽住，或者被前面的人回头瞪上一眼，坚决不让他们走去对面。</p>
“这干嘛？”楼囚蝉戳戳罗千。</p>
罗千双手抱着胸，呈警惕状态。</p>
此时向楼囚蝉摊摊手，表示他不知道。</p>
“而且他……应该没有这么接地气。”他摇头，直觉这些人虽然长着楼临镜的脸，却应该不是他在控制的。</p>
那群人很有效率地淌过河，站在对面，和楼囚蝉罗千“深情”对望。</p>
眼神里全是贪婪与势在必得。</p>
对面四五百人，他们这边却大概只有四五十个人。</p>
随着不知哪里突然发出的一声哨响。</p>
河对岸的人和楼囚蝉身后的人，全都冲向了河里，怀中还抱了满怀的石头，一边冲，一边向对面的人砸去。</p>
尤其是当有人靠近了旗帜，那个人就会成为众矢之的。</p>
楼囚蝉和罗千还迟疑着没有下水。</p>
两块石头飞过来 ，两人一个往左一个往右躲避，头直接“砰”得一声，撞在了一起。</p>
那两块石头是直直地冲着他们的脸飞来的。</p>
要是他们是个普通人动作没有那么快，很可能已经破相了。</p>
“石头……”楼囚蝉若有所思。</p>
但又是一块石头朝她砸来。</p>
楼囚蝉直接把两边袖子往上一勒，用外套从石滩上兜起一大兜的石块，气势汹汹地下了水。</p>
破相之仇，士可忍孰不可忍！</p>
“罗千，别愣着了！”她回头朝罗千招呼。</p>
罗千也只好依样兜着石头下水。</p>
“可能是投石节，小心一点。”他说。</p>
身边的人不断喃喃着“巴拉希维德”保佑。</p>
罗千从前看书的时候看到过，这个守护神为了不让印国部落里的人民被恶魔骚扰，从一开始的进贡一位族人，到后面相互投石，只要有人被砸出血了，恶魔就会远离部落里的人。</p>
“投石嘛，小意思！”</p>
楼囚蝉将外套缠在腰上做了一个兜，这样就算手不扶住也不会掉下来。</p>
她一只手持匕首，负责挡回扔过来的石头，一只手往外丢着石头，就丢离旗帜最近的那个黄色衣服的人。</p>
那人是从河对岸下来的，虽然她没有听过投石节，可是既然分了两岸，那两岸的人应该是对立的。</p>
楼囚蝉手劲大，又加上她还带着罗千一起扔。两个人都是准头好的，不出一会儿就把那人小臂中段砸出了个大淤青。</p>
“这么砸下去，什么时候才能见血啊？”楼囚蝉嘴上说着，手里没停。</p>
石滩上的石头都是圆滚滚的，不见一点棱角，砸过去最多皮下出点血，根本没办法弄破皮。</p>
随着他们一边砸一边往河中心深入，楼囚蝉忽然觉得手臂后侧一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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