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他笑了一声。 </p>
想到六年前，他也是在车流里在不断变化的霓虹灯光下，看到许鸢和杜家二公子牵手拥抱的照片。 </p>
她总是这么心狠。 </p>
照片上的那个只有背影的男人因为手指的大力不断褶皱，直到破了个洞。 </p>
参差错落，破烂不堪。 </p>
“那个项目进行到什么地步了。”路湛西将照片上残缺的那处撤下，只留下哦笑颜灿烂的女孩。 </p>
他嘴角不自觉勾起。 </p>
阿空透过后视镜看向老板。可惜光影落在路湛西脸上，他什么都没看清。 </p>
如是回答：“各家都已经和我们项目捆绑好了。” </p>
路湛西点头：“可以收网了。” </p>
车子在停下，台阶门口上是环抱双臂瑟瑟发抖的女人。 </p>
路湛西大步经过时，那个还在颤抖的手握上了他的腕。 </p>
男人停下，缓缓低头，顺着白皙手指落到有些狼狈的女人脸上。 </p>
“谭小姐有什么事？” </p>
谭丽莎立刻起身，不过她的腿好像有些不对劲，站起时晃了好几下，甚至踉跄的险些摔倒。 </p>
“实在抱歉打扰您路先生。”她的嗓子还有些沙哑：“我家里人来找我了，住在我家里，我实在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p>
路湛西狐疑看她，后者抿着嘴角：“我家里……情况不太好，弟弟谈了个女朋友要结婚，家里没钱……” </p>
她声音里带着哭腔：“十年了，我不想再去填无底洞了，所以求求您帮我。” </p>
她有些激动，散落的头发随着动作飘动，露出鲜明的五个指痕。 </p>
路湛西想起了春节时许家发生的那一幕，许鸢脸上的指痕也发红肿胀着。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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