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哥谭待的时间似乎并不影响漫威时间的流动，但回到漫威七天后，回来就已经过去了十四天。要知道第一次往返的时候，时间也不过才过去两天时间。</p>
“这是怎么回事……”</p>
霍德顿感头疼，他索性放弃了思考。</p>
当下，还是先把眼前的事情解决，再考虑其他问题。</p>
至少，现在他知道在哥谭待七天，漫威那边的时间流动依旧能用‘时停’来形容。</p>
怀里揣着报纸，霍德顺便找了一个巷子，正巧在这有几个流浪汉架好了取暖的火炉，那是用一个加柴火的工业废气铁桶，用于取暖用的。</p>
哥谭的后半夜温度骤降，这是因为城市周围都是江河的缘故，夜晚河面的风吹过来睡在户外难免有些遭不住。</p>
霍德的身体不惧寒冷，单纯想要一个有光亮的地方，他在靠近火炉的位置坐了下来，几个流浪汉看见他身上连一件完好的衣服都没有也就没有驱赶。</p>
“蝙蝠侠还把黑面具的团伙给全部剿灭了……”</p>
霍德看着报纸上的其他新闻，通篇下来，这张报纸全都是有关蝙蝠侠的新闻，且全都是他近期的暴行。</p>
那枚银币影响到了蝙蝠侠的心智，让他变成了一个违背原则的残暴之徒。</p>
年轻人不觉得这样对待那些同样残忍的罪犯有什么不对的，但这里面有不少只是犯了一些小错的少年犯，居然也被废掉了双腿。</p>
“他问过我，其他的银币在哪？莫非，这害人的玩意还有更多？”</p>
霍德回想在酒庄地下时蝙蝠侠的那些话，他还听到了对方提及第一晚时，企鹅帮劫持那辆的运输车，那辆车上的保险箱也有银币？</p>
但那明明是空的，这是蝙蝠侠事后跟他说的，结果现在却又跑过来找他。</p>
那晚，他的确没拿保险箱里的任何一件东西，莫非是保险箱打开的途中银币掉了出去？</p>
应该不会，那些势力能够精准定位到银币的位置，说明他们有特殊的手段，如果真的掉了出去，银币应该也已经被拿走了。</p>
所以，保险箱里不可能有东西。</p>
“不……万一真的有呢，而又正巧被我拿到了。”</p>
霍德转变了思路，他立马想到了一些电影或小说漫画里的老套情节，主角在观战或被迫卷入一场冲突的时候，意外吸收了众势力抢夺的宝物，而他本身对此事却毫无察觉，直到体内被吸收的东西产生了反应。</p>
“我不会真的把银币给吸收了吧？”</p>
霍德摸了摸自己的身子，还是一样，没有任何的异样。</p>
他身上没有异样，那他身边的其他人呢？</p>
蝙蝠侠受到了银币的污染，心智出现了很大的问题，性格可以说从‘黑暗骑士’转变成了‘复仇骑士’。</p>
如果他真的吸收了银币，身体没出问题，而心智也没受影响，那身边的人会不会受到影响？</p>
顿时，霍德想到了远在另一个世界的泽维尔学院——最近变得反常的查尔斯教授。</p>
“……”</p>
想到这，霍德握着报纸的手沉重的放了下去，他之前没想过两个世界的物质会互相影响。</p>
但教授近期的反常举动，不就跟蝙蝠侠现在的状态差不多吗？</p>
而且，教授的这种反常似乎是在他从哥谭回去后发生的，特别是在那次谈话之后，一切都在潜移默化中发生了转变。</p>
可现在的想法再如何进行推理，也只是霍德一人的猜想，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证据，因为他不知道自己身上是否真的就吸收了银币或银币上附着的污染源。</p>
“希维尔，必须找到她。”</p>
霍德想到了失踪的女孩。</p>
他现在怀疑是蝙蝠侠将其带走了。</p>
明天直接去一趟韦恩庄园不就知道了。</p>
老爷再怎么精明，也不可能知道他已经知晓了‘黑暗骑士’的真实身份了吧？</p>
呼呼呼……</p>
经过河面的风吹来，带来了工业废水的恶臭。</p>
霍德想睡觉，热射线使用过度后的副作用尤为明显，斯科特的词条带给他力量的同时，也给他带来了超级射线的副作用——持续聚焦后的精神疲劳。</p>
要是大超的热视线，是不是就不会有这种症状了？</p>
年轻人想着索性放弃了思考，精神的疲倦让他的大脑不想再运行。</p>
但他又睡不着。</p>
困，疲倦，但睡不着，眼睛明明已经在打架了，可就是睡不着。</p>
外部的压力让他想睡但不敢入睡，怕一觉醒来，自己就躺在了蝙蝠侠的试验台上接受解刨手术。</p>
因此，每当他就要睡着的时候，脑海总会闪过一些这样的画面：试验台前，蝙蝠侠玩弄他自愈的能力，把他的腹部切开等愈合后又再次切开……</p>
一直到了黑幕被灰蒙蒙的亮光笼罩，街上逐渐热闹了起来，汽车驶过的轰鸣声，行人路过的交谈声，让霍德几乎合上的眼睛又猛地撑开了。</p>
嘭！</p>
就在这时，头顶掉下来一件东西，霍德朝旁边躲开，扭头看着地上的东西，那是一个缠上了砖块的信封。</p>
“这是什么鬼东西？”</p>
霍德抬头看向楼上，但没看到一扇窗户，再看楼顶，没有任何人在那。</p>
他弯腰捡起，拆开了信封。</p>
那个女孩已经被蝙蝠侠带去了阿卡姆，要救她就去阿卡姆。还有，别招惹蝙蝠侠，他现在比你更了解你，特别是经过了昨晚的战斗以后。</p>
寄信人：比格。</p>
“谁，谁给我的？”</p>
比格？</p>
霍德猛地跃起，抓住了外部消防梯，又是几个大跳来到了楼顶。</p>
楼顶空旷，除了排放废气的排风机，以及一座微型蓄水保持水压水塔，没有一件东西，更别提人影了。</p>
“比格？他是谁？”</p>
霍德脑子飞转，他原先想到会是一个虚拟的名字。</p>
毕竟，一个人要是想出卖蝙蝠侠，那这个人就不可能用真名。</p>
对，能得到这些情报的，好像除了他，不会有第二个人！</p>
“阿尔弗雷德！？”</p>
霍德反应过来，他知道是谁了。</p>
韦恩庄园的老管家。</p>
比格。</p>
这是早期官方给阿福的姓氏。</p>
他没时间去纠结为何老管家会使用这个名字，可能是碰巧又或者是其他的原因……</p>
“不是，这老小子怎么知道我在这的？”</p>
霍德喃喃自语，话语刚落，他就搜遍全身，试图在上面找出跟踪器。</p>
没有。</p>
全都没有。</p>
从衣服裤子再到耳朵，甚至包括屁眼再到肚脐眼等等，这些可能藏东西的地方，他都找了一遍，全都没有。</p>
“这身衣服不能要了。”</p>
霍德索性脱掉了衣服，然后走到水塔旁边，一拳砸出了一个洞，水喷了出来，他当场在这把全身都洗了一遍。</p>
“我怎么没想到，世界上还有一种叫做‘纳米’的单位。”</p>
年轻人一边洗一边自语，直到用光了水塔里的水才肯罢休。</p>
随后，他光着身，跳进了一家人的阳台，确定没人后，随便找了一套合身的衣服。</p>
换上后，霍德重新回到了水塔的位置。</p>
站在塔顶，他望着不远处的城市边际线。</p>
那边是城外的郊区，据说阿卡姆疯人院就在那。</p>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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