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郑大胆被安排到查拉嘶插队，近十年的兴勤付出……</p>
深夜，太阳还没有下山，外面就已经飘起了白毛风。</p>
在这里我愿称之为房奴的‘天堂’。</p>
你要问我为什么？</p>
我会轻轻的告诉你——晚上可以看日落，清晨可以看日出。</p>
帐篷里我跟郑大胆围着火炉正有一搭没一搭的闲侃。</p>
炉里晨黄的味道弥漫着整个屋子，那是郑大胆每天早上跟在牛屁股后面兴勤收来的劳动成果。</p>
大胆挺了挺已经发灰的军大衣开口道：“师爷，你说咱们能不能跟卡玛老爹顺几头牛回去？”</p>
我说：“迁回去吃什么？42号混凝土？”</p>
天山奇台三十里，我俩除了放牧什么都不会。</p>
“那你说咱俩能干嘛？不至于拿个碗去天桥上给社会主义拖后腿吧？”</p>
“对咯，等回去之后我就摆摊。”</p>
听我这么一说郑大胆瞪大了双眼。</p>
半晌之后他双眼贼光直冒：“对了师爷，你家不是祖传那个什么相地术吗？要不咱们捣腾骨董？”</p>
“打住！你可别带上我。”</p>
应该是刚才面糊生硬的原因，言罢我便要出门抛山（拉屎）。</p>
郑大胆再背后大叫：“莫惊春，你丫的真想算卦啊！”</p>
就在我真准备拉开帐篷往外走的时候突然一下子僵住了。</p>
借这外面灰蒙蒙的夜色，我看见一个身影匍匐在风雪中。</p>
“师爷，你……”，我一把按住了郑大胆的肩膀，用手指了指外面。</p>
我俩光屁股长大的，见我这样他从后腰掏出了一把震天雷。</p>
这玩意要手动填充火药打的是钢珠，击打的声音就跟炸雷一样。</p>
不过只有一次机会，打打野兔还行，要是真遇上狼或者熊瞎子就只能等着被打牙祭了。</p>
“师爷，那是什么？”</p>
“不知道，可能是熊或者是草原狼，你先检查一下家伙，别他妈一会背着粪篓满街串。”</p>
狼是群居动物，极少有单独出行的，怕就怕遇上熊瞎子。</p>
受寒冷空气影响加上环境恶劣，这些畜生没找到足够热量不会进入冬眠。</p>
在确认无误之后，我跟郑大胆分工明确。</p>
我打开帐篷，只要看见长毛的，他就立马开枪。</p>
两人对视了一眼，我缓缓的将帘子拉开。</p>
也不知道是不是冷风夹杂着冰碴灌进来的原因，一声炸雷在我耳边响起，吓得的我直肝颤。</p>
我震惊的看向郑大胆，他也瞪大了牛眼望着我。</p>
“师……师爷，走火了……”</p>
“娘的！叫你平时少捣点你就是不听！”我框框的给他屁股来了两脚</p>
现在只能期望对方不单是个瞎子还是个聋子。</p>
郑大胆揉着腚向我请示：“师爷，要不咱们就当无事发生回去睡觉？”</p>
“睡觉？！你他吗的！准备摔跤吧！”</p>
我摸出匕首交到郑大胆的手上，他不可思议的望着我道：“师爷，你这是做什么？”</p>
“做什么？经于你刚才犯的错误，组织现在决定给你立功表现的机会，你，打头阵。”</p>
这么做是有原因的，我在后面是防止对方暴起郑大胆招架不住。</p>
万一真遇上大家伙了他那身膘也能撑一会，我日后还能找机会给他报仇雪恨。</p>
在我的威逼利诱下，最终他迈出了第一步，我俩一前一后的摸了过去。</p>
风雪出奇的大，吹得我们只能用胳膊掩着额头前进。</p>
距离只剩半米的时候，郑大胆大吼一声就要给地上的东西来上一下。</p>
就在他跃出的刹那我眼疾手快的拉住他的脚，大胆一下摔了个狗吃屎。</p>
还没等他说话我率先一步走了上去。</p>
“卡玛绮娅？”</p>
后赶上来的大胆惊呼。</p>
这是卡玛的女儿，平时我跟大胆放牧的时候都是由他给我们送饭。</p>
无暇多想，就在手触及对方的时候，心里猛的一颤。</p>
冰冷，跟雪一样。</p>
往脖子一摸，心顿时沉到了谷底。</p>
“师爷，死……死了吗？”</p>
没理会大胆的话，双手往脸上用力的揉搓使其不那么麻木。</p>
俯身对着她的脸贴了上去，这招叫——封感之术。</p>
这是暗八门中盗门留下来的手艺。</p>
封感不是封其感受，而是在恶劣的环境下封其五感，让身体最本能的东西去辨别。</p>
脸上的皮肤是除了香火之外最敏感的地方。</p>
我这一动作在大胆看来就是行不轨之事。</p>
“师爷！人都死了你……”</p>
我伸手止住了他要即将爆发的火山，仔细的感觉着我期望的东西。</p>
一丝微弱的热流传到了脸上，紧锁的眉头终于舒展。</p>
“大胆！快！抱她回帐篷！”</p>
……</p>
郑大胆将被褥拉了过来把卡玛绮娅放在火炉旁，我心中虽然一堆疑惑却无从开口。</p>
“师爷，这人还能活吗？”</p>
不是大胆说丧气话，卡玛绮娅现在的状况显然已经出气多进气少了。</p>
“死马当活马医吧，现在大雪封路加上我们离牧队太远了，等到那里，人早成冰棍了。”</p>
我说着就去解卡玛绮娅的衣服。</p>
“喂喂喂！师爷，让我来，这我擅长。”大胆撸胳膊挽袖子。</p>
“都什么时候了！还不去烧水！”</p>
大胆虽然嘴上嘟囔但也知道轻重缓急，不一会火炉上的水壶开始咕噜噜的冒起了白气。</p>
看着地上衣着片缕的黄花大闺女郑大胆吞咽了一口唾沫就要上手，不料却被我一脚踹开。</p>
不是我故意难为郑大胆，只是怕这王八蛋把持不住。</p>
“大胆，我来把。”</p>
“莫惊春！你丫的刚才已经帮人宽衣解带了，现在也该轮到我了吧。” 我没有说话，斜着眼看着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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