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清楚的。</p>
立秋喝了半碗粥，觉得味道太淡，剩下的便不想再喝。</p>
“对了。蓝星的自然风光挺出名，海城的海景算是一处，哪天一起去逛逛？”</p>
“海景？”立秋问道。他在家乡不曾见过大海，倒有几分兴趣。</p>
“嗯，正好我这次多请了几天假。”</p>
提起请假，立秋回想起自己晕迷那日只处理完监管所二级病房的患者，更多的三级病房患者还没有见过。</p>
“所里剩下的患者什么时候处理？”</p>
“……”</p>
逢何面无表情：“我怎么感觉你比我更像所长？”</p>
自从上任之后不知道旷工多少次的逢所长叹了口气，他之所以提出外出游玩的建议，也是想让立秋暂时忘记工作上的事。</p>
“帮忙可以，但别给自己太大压力。处理患者是监管者的职责，不是你的。”他说。</p>
“不是，”立秋拉拉衣角，小声地说：“只是饿了。”</p>
逢何的思路卡断了下。</p>
一声轻笑。</p>
“好，只是饿了。”</p>
他望着重新恢复生机与活力的小少年，心间像有清泉流过，静谧而满足。</p>
立秋想去“捕猎”进食，逢何没有理由拦着，只能是仔仔细细将他全身检查个遍，又在路途上一遍遍地嘱咐他只能吃到七分饱。</p>
马路上各式悬浮车来来往往，空中偶尔能见到几艘大型飞艇驶离海城。</p>
逢何顺着立秋的目光，看到那几艘印有巨大联邦标志的大型飞艇。</p>
“那是货运飞艇。”</p>
“运东西的？”立秋歪着脑袋问。</p>
“嗯。”逢何没做太多解释，转而向立秋提起另一件事来：“这几天所里员工每天都在打听你的事情，提前做好心理准备，大家可能会很热情，到时记得跟紧我。”</p>
“好。”立秋点头应下。</p>
他们开的是一辆双人座的悬浮车，可以直接停在基地周围，不需要下到停车场。二人下了车，逢何的光脑突然响起了通话请求。</p>
他停下脚步，看到光脑上的来电显示，眉毛一挑。</p>
“你好？……啊，原来是穆先生，但我记得，离我们约定的交接时间还有几天吧？”</p>
“……嗯？找他？……行，我帮你问问。”</p>
“穆才哲的父亲，”逢何暂时将光脑闭麦，向立秋说道：“他说穆小少爷吵着想见你，想让你再去帮他进行一次‘催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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