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突然的敲门声吵醒，十分不悦。我能感觉到头部轻微的疼痛和关节酸痛，显然我昨晚睡得很不好。当我坐起身，想弄清楚是谁在这么早的时间敲门时，我很快发现自已摔倒在地，脚踝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让我忍不住痛呼出声。我立刻捂住了嘴，知道我公寓楼的三层住户肯定都听见了，毕竟我们的墙薄得像纸。我这才意识到，我在地上是因为刚才是从沙发上摔下来的，而不是从床上。 </p>
我为什么会睡在沙发上？ </p>
我揉了揉眼睛，试图站起来，小心翼翼地不让那只受伤的脚踝承受重量。但在我还没来得及动一下的时候，突然有人闯进了我的前门，冲到我身边。一开始，我只顾着尖叫和乱挥手，根本没看清是谁闯进来了，但当我终于停下来，意识到那人只是站在一旁看着我时，我渐渐平静下来。 </p>
我喘着气，咝咝地叫出了他的名字，而他只是耸了耸肩，低声道了个歉。 </p>
是罗伯特。我的嘴还张得大大的，看向他身后的前门。门还算完好，我的意思是它还挂在铰链上，只是现在看起来有些破旧了。我本来该更关注他造成的损坏，但我还在努力调整呼吸，让脚踝周围的剧烈疼痛稍微缓解。 </p>
“我听到你尖叫了……”他低声说，手习惯性地摸了摸日渐稀疏的头发。最近他好像经常这样做。“抱歉。”他环顾了一下四周，然后看向我。“威洛，你看起来糟透了。”我当然知道，我感觉也很糟糕。 </p>
我选择忽略他的最后一句评论，只回应了他的道歉。“没事的。”我伸出手臂让他扶我起来，在疼痛几乎减轻后，他把我带到厨房那边。“你怎么这么早过来？”我问，试图避免尴尬的沉默。 </p>
“什么？”他停顿了一下，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你什么意思？威洛，已经快九点了。”我正往碗里倒麦片，但当他报出时间时，我僵住了，麦片四散飞溅。“啊！” </p>
“威洛！”罗伯特惊呼一声，赶紧从我手中拿过麦片盒。他摇了摇头，把它放回柜台上。“你这是怎么了？” </p>
“我们迟到了！你还让我早点到呢。”我叹了口气，也对自已摇了摇头。 </p>
罗伯特没有立刻说什么，但当我看向他时，他轻轻拍了拍我的手臂，露出一个略显勉强的微笑。“没关系，等你准备好我们再走，不过还有一个小时就开会了。” </p>
当我把散落在柜台上的玉米片扫成一堆时，我又僵住了。“那个关于……”我咽了口唾沫，“杰克的会议。”昨晚的记忆猛然涌回脑海，我努力不让自已表现出来。我紧闭双眼，深吸了一口气。我知道还有别的事情我要问他。 </p>
“你还在为E.I.O工作吗？”如果答案是“是”，那就意味着还有其他事情将我们绑在一起。我甚至可能能说服他做双面间谍，我们可以再次一起工作。哦，好吧，没必要纠结于可能发生的事情。我真是懊恼自已居然让自已陷入情绪中，忘记问他任何重要的事。现在还有必要去参加那个会议吗？我已经见过杰克，甚至和他说了话，现在真的不适合待在一群特工里。而且，今晚我还会再见到他。内心突然升腾起一种感觉，我感到几秒钟的恶心。 </p>
“是的。我希望你做好准备了。这次会很大。”他说着，拿起抹布帮我清理柜台。而我因为想着杰克，变得有些呆滞。 </p>
我只嗯了一声，回到现实中。“我最好去准备一下。”我看了看身上皱巴巴的睡衣。我的卧室离这里不远，所以我扶着墙一瘸一拐地走向门口。我能感觉到罗伯特怜悯的目光刺穿了我的背，但我选择无视它，径直走进了房间。忘了刚才想象罗伯特眼神灼热的感觉，当我走进会议室时，房间里每一双眼睛都盯着我，我只想地板能把我吞没。从家到这里的短途旅程还没缓过来，罗伯特在开车送我过来时还约我晚餐。我没有给他明确的答复，因为我总觉得拒绝一个好人让我像个反派，但我也没有答应。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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