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事实上我不需要你们相信我是蝙蝠侠？”布鲁斯并不介意这种程度的质疑与试探，他轻松的耸了耸肩，“反正我城市里的超级反派们知道就行了。啊，他们会用疼痛记住这句话的。”</p>
天啊他的心态真的好阳光！</p>
剩余几个人忍不住瞪大眼睛，试着掩盖了一下自己惊掉的下巴。</p>
“那你，你现在……”夜翼说，结结巴巴的，“怎么说呢，B，你该不会刚出道吧？”</p>
一群人的目光忍不住变得热切起来：想起来蝙蝠侠曾经是如此稚嫩、手段生涩、会被入户盗窃的小贼拿电视砸的掉下去，这让他们心疼，也让人们在今昔对比中感到想要微笑的冲动。</p>
布鲁斯知道他想问什么，但他依然对夜翼摇了摇头。“不对。”</p>
蝙蝠家族聚在一起叽叽喳喳：</p>
“那你打到谁了？”</p>
“企鹅人？稻草人？谜语人？双面人？急冻人？”</p>
“总不能还在打那些二流和三流的反派吧？难道是萤火虫？人蝠？”</p>
“等等，该不会你已经见过小丑了？？”</p>
一连串大小反派的名字从他们口中蹦出来，这群哥谭义警如数家珍，倒是来自其他城市的超级英雄们听着，脸都忍不住皱成一团。</p>
“你们哥谭……”海王说，“还好我的海底下至少没有这么丰富的物种。”</p>
倒是钢骨挺起胸膛哼了一声，“对，我们哥谭。”他说。</p>
布鲁斯微笑着听他们聊天，热闹了片刻后才开了口。“事实上这些所有人，我全部都揍过，当然，不止一顿。”他说，轻描淡写的，“我选择成为蝙蝠侠，已经很久——很久了。”</p>
人们望着他尚且年轻的那张脸，无论如何都没法相信这句话。</p>
但超人心中一动。“你是说，‘倒影’……？”</p>
“对。”布鲁斯点了点头，“事实上，主世界经历的所有大事件，我们也已经全部经历过。”</p>
“这——”超人急声道，“这怎么可能？”</p>
布鲁斯便平静地说：“你们是在‘重生日’一股脑把所有重启的记忆，全部想了起来，”他说，“我们稍有不同，在我们的地球上有一条规则：每逢大事件必然重启。——但我们一直记得，”布鲁斯垂下眼睛，浅浅笑了。“我们一直记得……直到最终迎来了重生之日。”</p>
这……</p>
这句话背后隐含着无光的庞然大物。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他们稍微代入进行了思索，但一时之间甚至不知道究竟哪一种道路上的痛苦才会稍少一些。是骤然回想起所有的苦难，还是活着便与苦难共生？</p>
这群人神色一动，对待布鲁斯的态度不由自主变得友好了，和之前隐隐的戒备相比，一想到在不同的世界上，居然有“另一个自己”在同自己经历完全一样的事情，这使人们忍不住打开自己的心扉。诚然，超级英雄就是一群会忍不住同情他人苦痛的心软的蠢货。布鲁斯并不意外这一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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