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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秘密

方维道:“自然是不能让你插手,不过劳你打听下,人是否现在东厂手里。”</p>

陆耀道:“这个不难,我托几个兄弟问下,你在此等等。”答应着便去了。</p>

过了半个时辰,陆耀回来,将桌上的残茶一口饮尽了,道:“打听到了,人确实在他们手上,正在用刑。”</p>

方维脸色都变了,“现在能有些什么法子?”</p>

陆耀道:“如今宫里的规矩严苛,你也是知道的,宫人内监聚赌,本身就是死罪。”他摇摇头,“就算不打死,十有八九发到凤阳守陵。”</p>

方维扯住陆耀的袖子,低声道:“我只求他能活命,你若是有门路,只管打点,我如今手头不宽裕,将宅子急卖了还你。”</p>

陆耀只摇头道:“这不是我能管的事了。你若是想快点将人救出来,不如直接去求黄淮黄公公。”</p>

方维道:“黄公公他确实是兴献王府的旧人,但当日他便是掌事太监,如今又是东厂提督,我贸然找他,他未必肯见我。”他低头想了一下,“如今死马当做活马医,请陆大人指一条明路。”</p>

陆耀道:“不妨一试。我给你写个他宅子的所在,你现在便去找他罢。”</p>

三更鼓都快要响起来了,黄淮府上的朱漆大门上,一扇小窗打开来,想必是他家的门房,对着方维说:“别等了,快走吧,黄公公今日想是不回来了。”</p>

小窗啪的一声又关上,方维抬头看看天,月明星稀,夜深露重。没有风,却透着骨头的那么冷。他眯着眼睛看远处,远处有几星灯火,不知道谁家的府邸里,还有酬唱的声音。他双手合十,闭上眼睛念着经文,内心只是絮絮地恳求着。</p>

远远地,几盏灯火摇摇晃晃地飘了过来,他心里一动,凝神细看,是了,是两个打着灯笼的火者,引着一乘轿子。</p>

离得还老远,他便跪了下去,轿子悠悠地在府前停下了,火者扶着轿中人下来,正是黄淮。</p>

提着灯笼的火者去叫门,方维膝行两步,叫道“黄公公!”</p>

黄淮身上有些酒气,顿了一顿,眼光扫到他,有点迷离,小火者已挡在他身前,“你是什么人?”</p>

“是宫里的人。”黄淮居高临下地看着,已是认出了他,冷冰冰的声音道,“有什么事吗?”</p>

方维磕了个头,“求公公让小的进去说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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