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菊见?他神色严肃，愕然道：“你……”</p>
方?谨道：“我知道你遭人议论，又?顶着寒苦，一路陪着我实在不易。我能给你的不多，只?是从今以后一定会顶门立户，爱护妻子?，绝不会让你后悔的。”</p>
小菊不由得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伸手去捏他的脸，“你比我还小呢，充什么大?人，叫姐姐。”</p>
他脸上便端不住，也笑着抱住她?的腰：“娘子?。”</p>
四目相对，烛光摇摇，他们只?觉得心慢了一拍，他捧着她?的脸，轻轻亲在唇瓣上，湿润又?温和的一个亲吻。</p>
这个吻很长，她?有点站不住了。他察觉了，揽着她?的腰扶了一把，两个人贴的很近，黏在一起。他的呼吸渐渐急促了起来，她?微笑道：“相公，你答应过我的，言出必行。”</p>
他苦笑了一下，点头?道：“好。”</p>
忽然他眼珠一转，手里揉了一个纸团掷了出去，正打在窗棂上。外?头?哎呀了一声，方?谨笑道：“我的好弟弟，在外?头?扒着听什么呢。”</p>
郑祥闷声闷气地笑了几下，小声说道：“大?哥，是我不对，我……我就是玩儿，这就走了。你跟嫂嫂可千万别拿我当回事?。”</p>
方?谨抱着手道：“你当我傻子?，外?头?可不是你一个人，你教坏小孩，干爹干娘看见?了可要生?气。”</p>
郑祥笑道：“谁教坏谁还不一定呢。”又?低头?叫道：“水洼，咱们走吧。”</p>
两个人的脚步悉悉索索地远去，方?谨竖起耳朵听了听：“这回真走了。好险，小家伙们真不省心。”</p>
小菊笑了笑，伸手搭着他的肩膀，小声道：“相公，把衣服脱了吧。”</p>
他眼光又?有点犹豫：“真的要看？今天也累了，要不就脱了外?袍，咱们先歇着。明天……一步一步来，好不好？”</p>
她?就笑了：“你怕我不喜欢。”</p>
他认命似的点头?：“今天一切都很圆满，除了我。”</p>
她?伸手将?头?上的髻子?拆了。缎子?一样的长发?如瀑布般倾泻下来。他只?觉得惊心动魄，心神不定地脱了外?袍，两个人穿着中衣躺下。</p>
金钩一动，床帐被放了下来，床上忽然就全黑了。她?笑道：“成了亲，就能正大?光明地躺在一块了。”</p>
他点点头?，很规矩地躺着，又?拉了被子?给两个人盖上：“睡吧。”</p>
她?轻轻笑道：“我要相公抱着睡。”</p>
他心里一动，转身将?她?揽在怀里。她?的鼻息柔柔地喷在他脖子?上。他心里乱了，无数念头?像野草在疯长，隔着衣服轻轻地摩挲着她?的后背。</p>
她?在他怀里蹭着，忽然在他耳边极轻声地说道：“相公，你想不想……摸一下我？”</p>
他浑身一震，她?拉着他的手，从衣服里伸进去，搭在她?腰上：“坑坑洼洼的，是在牢里留下的。我也怕丑，不敢叫你看。”</p>
黑暗中只?听见?此起彼伏的呼吸声。那里触手很热，很柔软。他的眼泪流下来：“是我不好。其实……我身上也有好多疮疤，挨打是家常便饭。”</p>
“没什么不好。在外?头?很自在。打一顿就出了宫，这么一算，我还赚了。”</p>
她?慢慢摸索着将?中衣解了，一件一件地从被子?里拿出来，“相公，抱着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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