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Lucy和Chole都这样叫他，还有些员工会唤他谢董。</p>
谢琮月眸色微微一暗，不动声色捏紧手里的钢笔，“可以。不过请你语气正经一点，不然别人会以为你在勾引上司。”</p>
秦佳苒表情顿时就变得奇怪，瞪他：“您可别胡说！！”</p>
谢琮月嗤笑，心情好得很，秦佳苒看着他愉悦地把玩着那只精致的白金材质钢笔，笔盖顶端的蓝宝石闪烁微芒。目光自然又扫到他带着腕表的手腕，这才发现有哪里不对劲。</p>
“你的珠子呢？”</p>
谢琮月动作一顿，闲闲道：“菩萨面前供着呢。这次没个七七四十九天，回不来。”</p>
易思龄对这事向来深信不疑，认定了是那珠子被陌生人碰过的原因，才让谢琮月丢魂失魄遭此一劫，于是把珠子又拿去了南因寺。</p>
秦佳苒咽了咽，“为什么需要这么久.....”</p>
“不知道，大师说要净化，我不懂这些迷信。”谢琮月轻描淡写，把大师说的原话掩了过去。</p>
那南因寺的主持拿到那串珠子，什么也没说，只平淡问，最近是否有无缘之人碰过。</p>
谢琮月忘不了他当时的心情，像是被一把利剑正刺心脏，流出涓涓的，鲜红的血液，流满他全身。</p>
无缘之人。</p>
他从未这般无助过，好似在和一种他掌控不了的巨大的命运做对抗。命运不许他执迷不悟，灵顽不灵，命运在告诉他，他和秦佳苒也许没有缘。</p>
何必强行续一段缘，续下来的，难保不是孽缘。</p>
谢琮月止住思绪，是不是孽缘，他都续了。纵使这果子吃到最后是苦的，他也会吃。</p>
他这一生享的福够多了，富贵名利权势什么都有，就吃秦佳苒这一颗苦果，他心甘情愿。何况秦佳苒不是苦果，她是甜蜜的毒。</p>
“对不起，我知道了那串珠子对你来说很重要，别人是不能碰的。一定是我碰过的原因，以后不会了。”秦佳苒垂着眼，那么乖顺那么懂事也那么平静地认错。</p>
谢琮月心里蓦地一痛，手中的钢笔紧紧嵌在掌心，声音沉得发暗，好似窗外蓝悠悠的天空都晦暗了下来，“不是你的错，秦佳苒。别说对不起。是我非要送给你。”</p>
他深深凝视着她低垂的脸，眼中是清醒的执迷，他温柔地笑了笑：“你只要乖乖留在我身边，什么珠子不珠子，命不命，缘不缘，都不重要。那些都虚无缥缈。”</p>
秦佳苒久久没有说话，就那样沉静地站着，让谢琮月一度以为她这是在用沉默当作抗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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